难怪当初梁皇追杀他时，书院二先生井灏能一剑斩落十几名武道圣人，眼皮都不抬一下。
原来那家伙竟有半步武帝的境界，有足以横推四方的实力！
“若大皇子或四皇子先一步跻身半步武帝，殿下，陛下还会放心把江山交到你手里吗？”
李崇和微微颔首，说出的话却重如千钧。
秦川沉默了，良久后幽幽开口“看来元武城这趟浑水，我是非蹚不可了。”
“去与不去，选择权在你！”李崇和拂了拂衣袖。
“只是提醒你，想成为夫子的第九名关门弟子，难如登天！天下君王诸侯，谁不奢望能跪伏在鬼谷子门下？可夫子收徒向来只讲机缘，从不论身份地位。”
“这么任性？”
“不是任性，是实力！”文老爷子轻声补充道：“殿下，武道圣人之上，便是绝世武帝。这片大陆上的武帝不止夫子一人，可唯独他被尊为‘陆地神仙’！在芸芸众生眼里，夫子就是人间真神！”
神？秦川瞬间想起南宫蕊说过的旧闻。
百年前，叶公子靠合修证道，成就武帝之境后，意气风发地直闯元武城，结果被鬼谷子一掌拍飞头颅。
鲜血的教训，自此天下再无人敢质疑夫子的实力。
秦川经过慎重考虑，最后认真道：“老李，娶玲珑的事我记在心上了，但拜师一事，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李崇和屈指敲了敲桌面：“明年开春，各路天才都会齐聚元武城，群凤朝凰，到时候就各凭造化吧。”
此事暂告一段落，秦川话锋一转，看向文老爷子：“布行的事查清楚了，秦氏布坊的幕后东家，就是秦逸轩！”
“四皇子？”文睿惊呼，难以置信。
“昨夜他大概率得了王府的相助，两人怕是结盟了。”秦川冷笑，“那踏板织机，就是他们用来投石问路的筹码。”
“王府这些年透露出来的消息太少，我们这边没有办法。”
文老爷子闭上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过，文家的内鬼，也已经挖出来了，是文达雨！”
“文达雨？”秦川回想，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他是文家嫡系子弟，才华横溢，却格外贪婪。这次他带着一脉族人叛逃，那织机的图纸，怕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据说，他在四皇子那边重开了布坊，许了他布坊净利的三成作为回报。”
“三成？”秦川咋舌，“这手笔可真够大的。”
文老爷子说完，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秦川抬眼：“踏板织机既然已经外泄，眼下唯有降价加搞噱头，增加文家布坊的竞争力！老李，你怎么看？”
李崇和摊了摊手，坦诚道：“商贾之道，老夫一窍不通。噱头的事，就由你自己来想吧。”
“噱头……这个好办！苏老师，麻烦取纸笔来。”
苏水瑶立刻起身，素手研墨，将宣纸铺在案上。
秦川提起笔，手腕转动，八个大字跃然纸上。
谢谢惠顾！
再来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