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京略作担心的道:“县长啊,我是怕这种回复,泰峰书记并不认可啊。其实情况他是清楚的。”
我心里暗道:“泰峰书记如果还不认可,县里也就只能不按常理出牌了。”
我说道,先这样报吧,如果他不认可,我们就结合他的意见,再斟酌吧。第二是关于田嘉明的问题,这才是真正的烫手山芋。”我的语气凝重起来,“泰峰书记揪住市政法委那份‘调查结论’不放,认定田嘉明纵容甚至授意刑讯逼供,要求暂停提名甚至追究责任。这份‘结论’……哼!”我冷哼一声,“进京同志,你我心里都清楚,那是孙海龙搞‘熬鹰’、疲劳审讯,硬生生折磨出来的伪证!两名干警精神濒临崩溃时按下的手印,能有多少可信度?田嘉明或许在队伍管理上有粗放之处,但说田嘉明授意殴打李爱芬!这种扯淡的说法,我不相信,市政法委的这种做法,我很不认同!”
刘进京拿起火钳,夹了一块煤放进火炉里,就道:“朝阳啊,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咱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市政法委搞了疲劳审讯。”
我侧过身,缓缓摇头,带着审慎的权衡,“时机还不成熟。一来,我们手头确凿的反证确实还不够充分,那两名干警的状态还需要时间恢复和固定证词;二来,现在掀盖子,就是和市政法委、特别是李显平书记彻底撕破脸,等于把矛盾直接捅到市委层面,在当前石油公司划转和‘两会’筹备的关键时刻,这对咱们东洪县啊,没有什么好处,极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地震,干扰我们核心任务的推进;三来,也会让泰峰书记抓住把柄,指责我们‘对抗上级调查’、‘包庇下属’,反而坐实了他们的指控。”
“那……县长的意思是?”刘进京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