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先进典型,党校自己倒快成反面教材了。”我指着墙上的旧制度,声音不高,却让潘保庆尴尬的陪着笑,“阵地破败成这样,怎么承担起‘三学’的重任?刘校长,你是党校校长,这个责任你要负起来。”
刘进京脸上有些挂不住,辩解道:“县长,我主要精力在人大那边,党校日常是保庆在抓,我过来的少,保庆啊也是无奈……经费确实是大问题。”
潘保庆连忙点头:“对对,县长,实在是没钱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您看这窗户,这墙皮,还有这床板……哪一样不要钱?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我看着他们,沉默了几秒。推诿是没用的。我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县政府办主任韩俊说:“韩主任,你记一下:第一,由县纪委苏清舟书记牵头,组织、人社、财政配合,对党校教职工在岗情况进行一次彻底核查。那些长期不在岗、吃空饷的,该清退的清退,该处理的处理,绝不姑息!名单和情况,下周报给我。第二,党校必要的维修和设施更新,潘校长你尽快做个预算,报给财政局王琪局长,特事特办,先保障开班使用,后续手续补上。刘主任,”我看向刘进京,“党校这块,你还是要多上心,不能只挂名。”
刘进京和潘保庆连忙应下:“是,县长!”
潘保庆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但随即又有些忐忑。清退吃空饷的?那可不是小事,牵扯到不少关系户。他偷偷瞄了一眼一脸淡定的刘进京。
离开党校时,潘保庆一路送到车边,嘴里还在念叨:“县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指示,把工作做好!保证明天开班顺顺利利!”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对接下来“清退”工作的忧虑和不安。
回到县委办公室已是中午。杨伯君汇报:“县长,刚才焦杨部长打电话来,说打您办公室电话没人接,让您回来给她回个电话。”
我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焦杨轻柔的声音:“忙什么呢?电话都不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