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滩乡那边吧?”我立刻接口道,脑子里浮现出那片低洼的地形,“那地方地势低洼,行洪河道在那儿拐了个大弯,水流冲刷厉害,历史上就是险工险段,十年里淹两次都是常事。”
“对,就是那儿。”晓阳点点头,梳理着长发,“听说好几个沿河区县的书记县长都已经上堤巡查了。你们东洪段虽然基础好点,但你这位县长也得尽快上去盯着点吧?于书记在会上可是强调了,要严格落实行政首长负责制。”
“知道,明天上午县里开完常委会,安排部署完工作,下午我就准备带人上大堤,把前线指挥部设在那儿。”我说着,站起身,准备去拿换洗衣物。
晓阳把手搭在我胳膊上,肌肤相触,带着刚沐浴后的微凉湿意,晓阳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咱们上次去见钟潇虹,我看你话都不敢多说,眼神都躲躲闪闪,是不是心里有鬼呀?”
我无奈地笑笑,轻轻拍了拍晓阳的手:“晓阳,你要是想深入研究‘基本国策’,就直说嘛,没必要再把人家钟潇虹扯上!”
“什么?”晓阳眼睛一瞪,故作生气状,脸颊却更红了,“三傻子,还心疼了?说都不让说了?是不是当初在临平搭班子的时候,干了不该干的事啊?”
我看着晓阳洗澡之后清新动人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触感微凉而富有弹性,笑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这就去洗澡,身上也黏得很。”
晓阳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小妹妹送我的朗啊……”继续擦她的头发。
早上起床,我一边与晓阳说丁洪涛的事,一边穿西服,晓阳听完之后说道:“丁洪涛的年龄上已经决定了他是天花板干部了,这样的干部朝阳啊,你要注意,他们是可以破罐子破摔的,但是从咱们家来讲,对于你在东洪啊,不出事就是最大的成绩,你和丁洪涛之间,有矛盾是难免的,磨合的时候,不是原则问题,要懂得推让,特别是这种老干部,真的校正起来,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