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林语气里满是疲惫:“朝阳啊,东洪的治安怎么成这样了?我们东投本来打算在东洪加大投资的,现在筹备组的人没了两个,你让我怎么跟集团和市委交代?怎么跟死者家属交代?”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齐江海是他的本家,出狱之后又投奔齐永林,当年在平安县的时候,齐江海名声不好,但那时这么突然没了,换谁一时都还不好接受。
我语气诚恳:“齐市长,这件事我们县委、县政府肯定重视到底,公安局马上成立专案组,孙支队也来了,一定尽快破案,给东投和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至于片区公司的事,等案子破了,我们县里会全力配合,该协调土地协调土地,该争取政策争取政策,绝不让这件事影响了东洪和东投的合作。”
齐永林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是转头看向那辆沾满血迹的车,眼神里满是复杂。臧登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烟盒,语气严肃:“朝阳,你跟我说说,东洪最近的治安情况到底怎么样?除了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其他恶性案件?”
我赶紧汇报:“臧市长,最近防汛结束后,县里确实发生了几起盗窃案,但都是小案子,偷个鸡、摸个狗,像这种持枪抢劫杀人的,这几年都还是头一起。实在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臧登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作为县长,不能用‘没想到’来搪塞!企业来咱们这儿投资,是信任咱们的环境,现在连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谁还敢来?东洪是贫困县,发展机会本来就少,不能因为治安问题,把好不容易引来的投资都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