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呼吸交错,让周年湘不禁笑了起来。
松开手稍稍撤离,这才问到,
“可用晚膳了?”
齐绍瑞握着她的一只手,话语温柔,
“和大伯用过了,天色不早了,先歇息吧。”
周年湘点点头,将蒹葭和白露唤进来伺候她梳洗。
等到周年湘上了床榻,被齐绍瑞拥在怀里的时候,这才触碰到他微湿的发尾,立刻便坐起身,
“怎么头发都还湿着?”
周年湘微皱着眉,就将他拉起,手也往他的发间探去。
见只是发尾还湿着,这才稍松了一口气,嗔他一眼,
“便是再着急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齐绍瑞拥着她哄到,
“好,以后不会了。”
周年湘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这才靠上去。
两人相拥着,周年湘轻声询问到,
“宫里的事,能同我说吗?”
靠着的胸口微震,头顶也传来一声轻笑,齐绍瑞低沉着嗓音,将宫内的事大概说给了她听。
“太子中了毒,虽然有太医全力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身子却是毁了......”
“贤妃和两位皇子已经被下令幽禁,安国公府早在监视中,事发的时候就已经被围住,只是没有惊动......”
虽然齐绍瑞只是三言两句就将昨日的事情交待,但周年湘知道其中必定还要凶险许多。
想到今日吴氏的状态,周年湘便撑起身子看向他,
“那定国公府呢?”
齐绍瑞面色一顿,语气也变得淡淡。
“舅舅本来想看在我的面上网开一面,但是我拒绝了。”
周年湘撑在他胸口的手指动了动。
“不过罪不至死,只不过将他们的爵位,从下一代身上收回了。”
“您的意思是......?”
周年湘还有些惊讶,
“夫人的兄长不能袭爵了?”
齐绍瑞握住她的手,轻笑一声。
“母亲本是这样的打算,但舅舅看在还是我妻族的份上,便退让了一步,定国公这个爵位,本来在下一任便会降为侯爵,等夫人的兄长袭爵后,他的儿子便没有资格了。”
周年湘眸色稍暗,又靠回齐绍瑞的胸口,
“今日去正院请安的时候,夫人的状态便很不对劲,所以她是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吗?”
听她提起吴氏,齐绍瑞语气便稍急,
“她可是为难你了?”
周年湘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关切和在意,轻抚着他的胸口,
“我岂能让她如愿。”
齐绍瑞却收紧了搂着她的臂膀,轻轻摩挲。
“是我不好,该在你身边多派些人手的。”
周年湘便又抬起头,往前在他唇上一触,
“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更不怕了。”
齐绍瑞立刻就被安抚到,带着缱绻和歉意回吻她。
两人温存片刻,齐绍瑞这才又说到,
“等贤妃和安国公府的事处置完,会有一道给阿茵的旨意。”
周年湘再次惊讶地坐起身,话语甚至有些磕绊,
“给、给阿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