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瑞换好衣衫,简单洗漱后便出了屋子。
正院的侍女一见他出来便又松了一口气,忙上前将吴氏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齐绍瑞面色微冷,不发一言地走出了周年湘的院子。
侍女见状心便又提起来,小心地跟在他身后离开。
屋里的周年湘在齐绍瑞离开后才朝屋外唤了一声。
秦妈妈听到声音便走了进来,轻声询问着,
“姨娘,可是有何吩咐?”
周年湘拉开床帐,“夫人发热了?可是严重?”
秦妈妈回到,“只知道发热,情况如何并不清楚,不过奴婢觉着,应该不太严重。”
周年湘闻言眉头微挑看向她,秦妈妈便解释到,
“侍女似乎不是第一时间过来的,早些时候白露提膳回来便发现正院似乎出事了,而且侍女的神色虽然焦急,但听到奴婢应下禀告世子后,她便放松了些,似乎是更怕奴婢会为难她,不能将世子请走。”
周年湘微点点头,“看来是昨日的事引起的,吩咐院子里的人注意些,不要过多议论。”
秦妈妈应下,便又询问到,
“姨娘可要再睡会儿?”
周年湘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倒是摇摇头,
“不怎么想睡了,早膳提回来了是吗,让白露准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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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太严重,周年湘刚用完早膳,齐绍瑞便回来了。
走进屋子见周年湘坐在桌前便微皱眉,
“怎么起来了?”
周年湘起身迎上前,笑着回到,
“你走了我便睡不着了。”
听到她带着娇意的话,齐绍瑞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夫人怎么样了?”
一听她提起吴氏,齐绍瑞脸上的笑便淡了下去,
“有些发热,府医已经开了药,用了便无大碍了。”
见他不怎么想多说,周年湘便点点头转移了话题。
午膳过后齐绍瑞要回前院处理公务,周年湘这才吩咐白露去打听详细的情况。
吴氏生病的时,一上午便传开了,加之昨日她并未回娘家的事,便都在猜测是否是出了什么事。
京城中不少人也渐渐发觉安国公府的异状,立刻便联想到了宫中的贤妃和两位皇子。
一件事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便会立刻生根发芽。
各种传言和猜测也开始在京中传开,便是府内的下人们,不少也听到了风声。
也有人将吴氏的异常同这些事联系上,还有外出的侍从特意去定国公府转了转。
见整个府都安安静静,这样的猜测便渐渐坐实了。
流言四起,一切也在熙和帝连下三条旨意后终于有了定论。
意图谋反的安国公判斩首,府内上下一干人等皆判流放北疆。
贤妃废其妃位,贬为庶人幽禁冷宫,两位皇子同样幽禁。
与安国公府有牵连的大大小小官员皆被处置,其中定国公府的爵位将在下下代被收回,便也掀起了不少波澜。
作为荣安长公主的亲家,居然会参与到毒害陛下的谋反当中,自然令人咋舌。
便是深居庭院的妇人们听闻此事,都起了打探消息的心思。
吴氏生病的消息也渐渐在京中女眷们当中传开。
这当中自然有同情怜悯她的人,但更多却是认为她和定国公府太过贪心。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她的下场,却没想先等来了一道意外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