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恒不知不觉就愣住了，直到一声轻咳，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齐绍瑞眉眼寒霜，面带警告，吴世恒这才诚惶诚恐地垂下目光，不敢再看。
他的动作被屋内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沈氏难堪地咬住唇，手中的帕子被她来回扭着，早已不成样。
万氏在荣安的话后就抬起了头，眼见着吴世恒看着周年湘出了神，突然一股无力就涌了上来。
她借着吴氏的事跑到护国公府大闹，就差把自己当成一个泼妇，什么脸面都豁了出去，就是想让齐绍瑞和长公主能够帮助他们把定国公府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爵位要被收回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但由定国公府经营多年的庄子田地在收回之前还能有操作的地方，只要长公主开口帮忙，根本不是问题。
定国公府上下几百口人，这些一旦被收回，拿什么来养。
想她精明一世，却生出了两个糊涂无能的儿女，万氏就再没了心气。
眼见着吴世恒朝着周年湘的方向就要躬下身，就要屈服，万氏却也没有再阻止他的力气，只剩无力。
“还...还请周姨娘宽恕。”
吴世恒侧过头，不敢看对面任何一人，但话还是说出了口。
原本的屈辱和不甘在齐绍瑞看过来的那一眼后被压下只剩惶恐。
“吴世子多礼了。”
周年湘柔柔的声音响起，落到吴世恒耳中甚至有些痒，有些酥麻。
他不禁又悄悄看了过去，从她被衣衫包裹的曼妙身躯逐步上移，最后是不点而红的唇。
维持着俯身的姿态，吴世恒的思绪又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