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逢秋这些年见过太多主动和他攀关系、套近乎的演员明星了,所以他很容易就看透了寻玉臣的有意接近。
但他有些不解寻玉臣是为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他如今声名狼藉,还有什么利益可图?
林逢秋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他摇了摇头:“没空,很忙。”
从林家果铺出来,寻玉臣一手拎着水果,一手拨通了自己经纪人陈政的电话。
“喂,政哥。”寻玉臣戴着口罩,风撩动额发,露出一双澄澈含笑的眼眸,“我打算再休息一段时间,你前两天跟我提的那个本子,推了吧。”
“不是,我叫你哥,臣哥,祖宗诶!”陈政就知道他打电话给自己准没好事,“你都休息大半年了,咱就算拿了影帝也不能恃宠而骄,一休息??就这么久的吧?”
“我在养伤呢。”寻玉臣撒谎眼睛都不眨,“你怎么能要一个病人带病工作。”
“你养锤子的伤。”陈政忍不住爆了句家乡话,“寻玉臣,你得给我个正经理由,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回来拍戏!”
寻玉臣勾了勾唇角:“我遇到我的偶像了,我觉得,我更喜欢他了。”
他的舌尖仿佛还泛着荔枝和杨梅的味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又酸又甜。
“我对他,一见钟情。”
“你什么偶像……”陈政话音一顿,活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鸟儿,发不出声音来。
隔了好几秒,他才骂了句:“艹,你遇到林逢秋了?”
十九岁以前,寻玉臣生活在一个烂透了的家庭里。
寻父好赌、烂酒,寻母性子泼辣、虚荣,两人是一对怨偶,吵架、打架都是家常便饭。若不是因为当年寻家的老房子拆迁,寻老爷子手里握着一大笔拆迁款,这俩人早就一拍两散了。
寻父和寻母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向来只顾自己享乐,不管孩子。
寻老爷子也深知自己的儿子儿媳是什么性子,所以一直把寻玉臣带在身边照顾。
寻玉臣学习很好,他早慧,又因为寻父寻母的荒唐性子,所以很早就开始为自己计划将来,从小学开始跳级,十六岁,便考进了云阳戏剧学院的表演系。
寻玉臣以为,他的生活重新洗牌了,等他大学毕业,就能摆脱那对吸血的父母,带着爷爷好好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寻父那几年在小情人的教唆下越赌越大,欠下巨额赌债,追债的人在家门口泼油漆、在家里打砸威胁,寻母跑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寻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拆迁款赔完了,还得卖房、借钱,给儿子还债。
老爷子是个传统的人,儿女都是债,他做不到放手不管。
可这远远不够。
为了继续上大学,也为了还债,寻玉臣找了一份高级会所服务生的工作,没想到意外被陈政发掘,进入了娱乐圈。
那年,他十九岁。
签约公司以后,寻玉臣拿到了一笔钱。他没急着给寻父还债,而是先把爷爷送去了云阳市最好的养老院。然后,他就被公司送去封闭学习了。
为期三个月,他需要在同批演员里脱颖而出,被留下。
他有天分,也肯吃苦,那部电影,寻玉臣争到了男主角的角色。
他一剧而红,还得到了最佳男演员的提名。寻玉臣这个名字,成了娱乐圈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听到电话那端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