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姜玉蝶猛地抬手一指,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人的耳膜,“是姜野!我看见了!她刚才在吹树叶,一定是她让马发疯的!”
她这一声嘶吼,瞬间将所有混乱的、惊疑的、恐惧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姜野身上。
“什么?是她干的?”
“吹个树叶就能让马发疯?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小女孩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那些原本还带着看戏心态的宾客,此刻看姜野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猜忌。
江晏深自始至终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慌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训练有素的纯血马绝不可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同时发狂。
他的视线扫过那两匹依旧在狂躁的马,他想起了姜野之前对封西砚说的话,还有她刚才那个吹奏树叶的动作。
姜野,你倒底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封西砚和孟擎。
“砚哥,你有看到姜姐动手吗?”
封西砚摇摇头,“咱俩视力不一样么!你没看到,我能看到?”
孟擎惊呼道:“你说真是姜姐做的吗?”
封西砚没说话,他真不知道。
姜野除了吹了叶子外,什么都没做。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野仿佛置身事外,对姜玉蝶的指控和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地扫了眼狼狈不堪的姜玉蝶,然后,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反驳都更让姜玉蝶抓狂,她尖叫道:“你站住!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姜野并未停步,而是回头对封西砚道:“你去把马场的管事的找来。”
封西砚明白她是想保住那匹马,于是点点头道:“好。”
江晏深和邱泽也没走,和姜野一起在角落里等着。
很快,封西砚找来了马场管事的,是个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粗眉大眼,看着有些凶。
封家请的人都很不一般,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样子。
来人眉宇间带着一丝焦急之色。
今日毕竟是封家宴席,来宾都是有身分之人,在封家受了伤,自然不能马虎。
马场管事的只匆匆看了姜野一眼就低下了头,他根本不知道姜野的身份,此时,他只认封西砚这位小主人。
他知道这姜小姐是封小少爷的同学,出于礼貌,他冲姜野点了点头,便将身心投放在程尚远和姜玉蝶身上了。
“你们有没有受伤?真是抱歉,让马儿惊着你们了。”
姜玉蝶忍着疼痛,白皙的手指着面前这个男人,“你就是马场的管事?”
“是的,我是。”管事回答得很礼貌。
“呵,虽然这里是封家,但我们在这里受了伤,你既然是管事,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