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姐姐!”
坐在温清脖颈上的大丫,拉开嗓子大喊。
温清朗声笑道:“莫急莫急!爹爹这就送你过去。”
双向奔赴,距离缩短一大半。
虞渔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心爱的大丫妹妹:“大丫妹妹,我真想你呀。你想不想我呀?”
“想,我,哇——”
大丫激动得语不成句,吐出几个简单的音节,瘪瘪嘴就开始嚎啕大哭。
虞渔两眼泪汪汪,边哄爆哭的大丫边帮她擦眼泪。
小姐妹花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温清仰头看天,天空瓦蓝瓦蓝的,天朗气清。
他一点也不想掉眼泪!
傅寒洲上前同温清打招呼:“温大哥,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挺好挺好。”
温清上下打量傅寒洲一圈,感叹道:“妹夫,你看着清减不少啊。”
傅寒洲简单解释道:“西京城人多事杂,不像定北镇安定团结。”
温清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欸,妹夫,我听说靖武侯大婚当日,同时迎正妻与平妻进门?”
“的确如此。”
傅寒洲把靖武侯享齐人之福的坊间传闻,转述给温清听。
“呸!狗屁齐人之福!我就怕某些人没这么好的命享齐人之福!”
温清一万个替虞昭不值,他本就对傅寒洲印象极好,再有糟糕透顶的霍忘尘做对照组,登时对他这妹夫好感度蹭蹭涨。
怒喷霍忘尘一通,温清生怕傅寒洲因此事介怀,忍不住多说几句:
“妹夫,老话说得好,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昭昭是有福之人!妹夫,你莫要介怀昭昭与靖武侯的纠葛。昭昭问心无愧,是靖武侯一家亏欠了昭昭。”
傅寒洲笑着点头应好:“温大哥,昭昭不曾隐瞒我与靖武侯的任何事情。靖武侯是昭昭的来时路上的绊脚石,而我才是那个陪伴昭昭走到终点的幸运儿。”
温清哈哈大笑,他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妹夫,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你这么想就对了!重要的是现在与未来。”
“温大哥,昭昭呢?她在忙什么?”
傅寒洲左顾右盼,没见到前来迎接他们的虞昭,心里直犯嘀咕。
温清表情微变,竭力装作无事发生那样,打哈哈道:“八成是草原部落又闹幺蛾子了。”
傅寒洲一眼看穿对方拙劣的表演,他心知温清在撒谎骗他,他当即提出告辞:
“温大哥,时日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说罢,傅寒洲步履匆匆地往定北镇赶,一路上不断催促马车夫加速度,到后面更是直接坐到马车外头。
傅寒洲看着越来越近的熟悉景物,他的心跳加速,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
“姑父,你在担心什么呀?”
虞渔掀开帘子问道。
“没事,我就是嫌闷,出来透透气。”
傅寒洲很是不走心地随便掰扯借口。
虞渔小大人似的,拍拍傅寒洲的肩膀,劝了两句:“大丫妹妹说,家里有惊喜等着咱们呢。姑父,你别自己吓自己。”
温清的神色变化让他心生不安,大丫却说是有惊喜等着他,傅寒洲本就一团乱麻的脑袋更是被诸多杂念纠纠缠缠,拉扯不清。
“小黑!姑父,小黑来接咱们啦!”
虞渔远远瞧见一匹疾驰而来的骏马。
傅寒洲伸长脖子往小黑身后看了又看,始终没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