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虽然是互不干扰,但那也是表面的。
黄袍圣主气的一甩衣袍,地面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苏梓铭已经成功逃离。
他感觉到很庆幸。
黄袍圣主被干扰了心神,而且,似乎有什么忌惮的,就没有追击。
不然凭借他的境界,真的会抓住自己。
对于黄袍圣主的仇,到此为止了。
他根本没法杀掉他,太强了。
断其手臂,已经赚了。
当初他坑骗自己,现在,烟消云散。
事情做完,他还有一口气。
苏梓铭嘴里的鲜血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往外涌动。
按照目前的情况,还可以支撑,但不能够动用气机了。
支撑期间,不是全盛时期,而是一滩烂泥的活着。
趁着意识还清醒,他该回去了。
回到帝都,去殡仪馆,最后见一面严斐!
他迫不得已,偷了一台车,带着黄袍圣主的手臂,开车回帝都。
......
回帝都的高速上。
一辆车摇摇晃晃。
苏梓铭开车如同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飘摇的扁舟,歪歪斜斜地行驶着。
速度却很快。
他瘫坐在驾驶座上,抬手扶着方向盘。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在胸腔里搅动。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将他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一口鲜血呕出,裤子上一片潮湿。
最为骇人的是,那一口鲜血中,居然夹杂着碎裂的内脏。
五脏六腑全碎的人,靠一口气吊着。
他颤抖着,从内口袋里摸索出那张泛黄,却有些皱巴巴的照片。
照片上,他的老婆笑容温柔而灿烂,孩子的眼睛里满是童真与无邪。
他看着照片,眼神中原本的疲惫和绝望渐渐被一丝温柔取代。
尽管这温柔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