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北堂菖蒲还命人把牢狱打开,将里面的囚犯尽数放了,得到准许后便立即着手去办。
由于不想看到灾民被驱赶的场景,南宫尺泽便亲自督办释放牢狱中所关押的人,即便这等小事根本不需要他这样的身份亲自操持,这样做只是想让自己忙碌起来暂且麻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二八入坚城少主见故人陷险境云阑浼皇甫(第2/2页)
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本以为能够令自己片刻安宁,直到这时一个声音的出现,让他心绪波动不停!
那声音是那样耳熟,又是那样的久违了!
只听见牢房深处有人喊着“少帅!少帅!”显得有气无力。
南宫尺泽循着声音而去,走进一间牢房附身蹲下在一个满身污垢的长须囚犯跟前,那囚犯激动得满是泪水,一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我。。以为。。。,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随后便一直忍不住痛哭着。
南宫尺泽双手托起那囚犯的脸,也是不禁的开始凝噎起来,“是。。是你吗?”
那囚犯赶紧连声回答道“是,是我,是我。”二人相互拥抱着良久也不松开。
一旁的守卫很不解,堂堂南宫少主怎么会认识一个公孙一族所关押的囚犯呢,可其中一个跟随多年的人终于也是认出了那囚犯的真实身份,不禁脱口而出“南宫将军。。。”
这囚犯正是先前同南宫尺泽讨伐皇甫的军前先锋将军,后因不敌当时身为公孙王族主将的公孙条口被关押于此的南宫白芥!
受尽牢狱之苦的先锋将军被南宫尺泽亲自搀扶回府内,经过下人的梳洗敛容,那个英姿勃发的先锋将军又重新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南宫白芥多日来受尽折磨,苦不堪言,但心中信念却始终未改,他始终相信,终有一天少帅会来救他,唯一欠缺的是没有踏着七彩祥云而来!
也正是因信念坚定才支撑他挺到现在,挺到所想成真。
御神机得到消息南宫白芥回来了赶紧也赶到将军府去看望,两人先前共同出征算是老相识,几人开始叙旧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总希望一股脑的全部吐出来才甘心。
可是当南宫白芥的目光转移到北堂地熏身上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赶紧使劲儿的摇晃着脑袋,狠狠地揉着眼睛,一再的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可是他无论怎么瞅,都和他曾经惧怕的面孔一模一样,这眼前的人吓得他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南宫尺泽见他这样反应,稍有疑惑后来才想起来,南宫白芥有这一堆的悲惨折磨可都是拜这安南将军所赐啊!
随即扶住南宫白芥道“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此时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慢慢解释!”
北堂地熏也是开口向南宫白芥说道“此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而南宫白芥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试探的说了句“口。。口。。口条,好好好了?”也都释怀一笑,过去的就也都翻篇了。如今的仇人能够安然的站在少主左右,自是不必说,定然现在在为南疆效力,正如少主所说现在都是自己人,冰释前嫌方是当下最恰当的选择。
这么大的动静儿,司马王室想不注意到都难呐!
司马崖姜也是接到消息,知道公孙辛夷现在是身临险境,所以早早向上君司马彧中禀报机会难得,现在出手是最佳时机,令得公孙一族四面楚歌无计可施,只能乖乖任人宰割。
可是司马彧中迟迟不下命令,不给答复,身为主将的司马崖姜实在是坐不住了,就赶紧又去找上君希望能够同意发兵。
上君则认为现在朝中自当安稳为主,好不容易自己才形成稳固维护新君的局面,这要是一旦战争展开,指不定又会出多少个功高盖主的将军,才高识远的能臣,这不是把自己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吗,所以才一直不给回复!
司马崖姜自然知晓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君主,与其说装睡,还不如昏睡来的最为恰当!
多次进谏都以各种理由被拒之门外,但身为人臣又不可无理强闯见驾,若是被外人非议称藐视君王,逼宫的嫌疑可就抹不去了,司马崖姜最终只能气的自己跺脚,醉饮发泄,走出王宫之时双目已泪流不止,望向宫门外“我司马一族该何去何从啊!天啊!开开眼吧!”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魂儿一样,踉踉跄跄的走下了台阶,在街上如早已醉了一般,一会儿左晃一会儿右晃,街上的人都躲着他走,有人认出了他将他拦下扶住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若是回府,您的府邸在另一面啊!”
司马崖姜浑浑噩噩,皱着双眉缩着脖子嘴还有点撅着,疑问道“另一面?好,那就走那面儿!”
说罢调转了方向继续走,可这次方向依然是错的,自己还是浑然不知。司马王族的走向有人提醒吗,还是有的,总有些明白人像司马崖姜一般,但君主之意又无人可以改变,最终的走向错与不错没法定论。
诸葛太渊已经吓怕了,他又何尝不知其中利害,但闭口不言才能保住当前地位,本来他也是想进谏的,可看到司马崖姜的绝望,这个念头也就很快打消了,还静静的跟了对方一会儿,挺心疼的。毕竟这样无助无奈的感受他也深有体会。
云阑王城内,朝中大臣雀喧鸠聚一般,翻南失守的消息传来,更是雪上加霜!
公孙辛夷在王座上也是头疼,但他自始至终还是坚信方略上没有错,主要应敌方向还是南宫。
因为自从坚守城池以来,公冶一族并未采取更好的进攻策略,从时昌城无恙来看便是最好的证明,反倒是主动出击迎战南疆兵马不敌,才导致丢了城池,所以这样看来,只要抵挡住南宫,王族之危便可化解。
公孙糙苏身为权臣自然有强大的气场,轻哼一声,周围就变得安静下来。其
向君上启奏“臣以为,南宫王室士气正盛,算下来已攻破三城且均是我族重镇,所以其实力绝不容小觑。
臣还得到线报,司马彧中不打算发兵,趁我族之危施窃取的行径,这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无需担心东边之患。臣建议应联合皇甫一族共同抵御南宫祸乱。”
公孙辛夷认为其言之有理,威胁只存在于南面,皇甫石韦又与南宫鼠辈有那么深的过节,自己先前也帮过他击退南宫,这次让他施以援手还了欠自己的人情,怎么也不能拒绝吧!
起初云阑王就有过这样的打算,可是一方面是没有想到南宫蛮夷战力这样骁悍,自己的军士相比之下如此不堪一击,另一方面是在顾及自己的脸面,才开打就请援兵相助还怎么在强族中立足。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形势越发严峻,也就顾不得太多了,公孙糙苏受命亲自出使皇甫王族,请求发兵相助!
其实皇甫孔最一早就嗅到南宫一族的用意了,在他看来,将灯途外围处设立营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之举,明摆着要打公孙,所以第一时间就上奏了皓原王皇甫石韦!
经过君上准许,十万大军一分为二分别驻扎在夜城和繁才两地枕戈待旦,皇甫孔最担任主帅,公子皇甫杜衡为大军行提调任命,皇甫荜拔也由于公子的缘故被升为副提调官。
此时的皓原王也一直关注着战局,早就想给南宫神曲一些颜色瞧一瞧,不然还真把自己当做吃素的了。
见到公孙辛夷连连溃败,心中也有感叹,虽说公孙行事昏庸,但不可否认的是手下还是有不少能人在的。
尽管在这污浊之中也需自保不是,可依然没有阻碍南宫兵锋所向,但从能力来看值得敬佩,所以更不能让南宫轻易强大起来,王族之间的相互制约才是永久的生存之道,否则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下人来报,云阑王使臣,上卿公孙糙苏求见!
实际上皇甫石韦一直就在等候公孙的使臣,只是想不到等了那么久也没来,心想这公孙辛夷倒是真的能挺得住。
让本族上卿作为使臣亲自前来,皇甫石韦自然不能有所怠慢的!
开场还是老套的寒暄,互相也都知道是此行目的。
不过皇甫石韦也不想白白发兵,所以言语间就打起了城池的主意,公孙糙苏起初并没有接话茬,只是一味的强调着之前对皇甫一族相助之恩,可这样相争之下也不是办法,皓原王就是笃定了现在耗不起的是公孙辛夷,自己可有的是时间!
公孙糙苏无奈也只有忍痛妥协了,不过做出的让步也不多,条件是将南宫一族逼退回灯途,这样夺回的三座城池其中迎阳和不克二城可归皇甫所有,双方最终达成统一。
公孙糙苏行礼俯身,向皓原王说道“望皓原王即刻速速发兵吧,我即可代表云阑王不会食言!”
皇甫石韦满面春风,高兴地回道“上卿可回禀公孙辛夷,我这就派兵相援!”前者长舒一口气,拜别回城,但公孙糙苏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盘,相较之下不算亏,尽管皇甫石韦厚着脸皮索要好处,给他便是了,解决燃眉之急才是首要任务。
至于为何要将迎阳和不克作为谢礼,上卿大人认为翻南才是防御重镇,汤池铁城,坚不可摧,若不是主动出击没有五万兵马强攻都不见得能夺下,这也为日后皇甫石韦有所图谋做一个强大的保障。
再就是南宫一族的野心不可能就此了结,若是再来一次直接应对的就是皇甫,想要进军中原就两个选择,一个是皇甫另一个就是公孙,现在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南宫又重归灯途之后,迎阳,不克跟了皇甫的姓,这样一来就剩下一个择选,那就是皇甫,变相的给公孙一族做了挡箭牌。
皓原王只觉得自己又能解了气,又可以得些好处,殊不知这一切都在公孙糙苏老谋深算之中。
命运这东西很缥缈,没有办法去主宰,尽管规划和计算的如何缜密,依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所以顺天行事即可,机关算尽也会过慧易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