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连季无量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整个季家在安静了一瞬之后，哭嚎声更大了。
季无量眯了眯眼，被吵的有些不耐烦了。
手上迅速结印，嘴里快速念道，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养我真身，开我法眼，阴阳分明！”
在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睁眼…
只看到季昊诚的灵魂悬浮在半空中，正被一堆黑影撕扯着，哀嚎不住。
张三看向半空，语气严肃地说：“这都是被他害死的一个个生灵汇聚而来的，看这数量，至少害死数百人……”
季昊诚在痛苦悲鸣的时候，似乎也察觉到了其他人好像能看见他。
他拼尽全力想爬向斯蒂文，面目狰狞：“季昊乾，你凭什么没事！你要是老老实实接受命格互换的话，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斯蒂文眼睛闭了闭，沉声道：“你如果现在能有办法再换回来的话，你就…换吧。”
说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张开手臂。
趴在地上楞楞看着自己小儿子被黑影撕咬模样，正出神的后从梦，一骨碌站起来挡在了斯蒂文面前，
“小诚，你是不是换命格就能活下来？那你换妈的！你哥他过得太苦了，求你放过他吧，你换成妈的！”
半空中的季昊诚看着眼前一副甘愿献身的后从梦，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
“后从梦，你说你，现在表现的这么急迫干什么？
当初我略施障眼法就能让你把季昊乾赶出去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我把你们俩气运吸走，让系统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东西陷入沉睡的时候，你们俩又为什么要醒过来！
本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障眼法？
后从梦在他旧事重提的时候就已经白了脸色，面对这种无端指责，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晚也皱眉，系统？什么系统？
刚刚逃出去的那道白光就是他说的系统？可那不是一缕神识吗……
一般修为高深的人，就可以将自己神识抽出一缕，出去探寻别的东西。
所以这些年来，告诉季昊诚怎么互换命格，怎么吸取他人气运的……
就是那缕神识？那个所谓的…系统？
那边的季无量已经准备好，直接开始超度亡魂。
忙活了好半晌，那些围绕着季昊诚撕咬的黑影才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季家客厅的一处展示柜，突然勉勉强强打开一个小口子。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年轻冥使，一脸不情愿地从里面钻出来。
可下一秒，在看到姜晚之后，冥使的态度一下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冲着她的方向点头哈腰，
“姜大师！原来是您在召唤我们开地府大门啊！这种小事，您直接开口说话就行啊！”
说着在屋里扫视半圈，看到季昊诚被业障咬得残缺不全的灵魂，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
冥使思考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姜大师，这作孽太多的魂体，就算超度干净，也不可能再世为人了…只能…只能勉强投个畜生道……”
冥使仔细观察着姜晚的表情，发现她正不断冲着自己眼角抽搐，以为姜大师是对投畜生道不开心了，立刻找补，
“但是姜大师您放心！我可以跟您保证，绝对给他找个能坐享荣华富贵的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