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顾少爷,这是怎么了?”
“嗯…其实也没有伤的这么严重,但最近少爷的叛逆期迟来,为了防止他乱跑,所以老爷折中,让医生给少爷全身上下都打了石膏。”
顿了顿,林蕊微笑补充说,“但昏迷是真的,中度脑震荡。”
郑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包成印度人的头,难怪不方便,原来是伤的比他重啊。
郑中看着床上的顾聿深,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
“我记得顾家少爷向来自持,是沪城出了名的知礼节懂进退,怎么这次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了?”
林蕊但笑不语,事关主家隐私,该说的说,但不该说的,也绝对从她嘴里听不到半句。
郑中不追问,也没想着继续追究顾聿深道歉的事了,径自接过哥哥的床头,就准备把他带回病房。
不追究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势严重,可怜他。
而是顾聿深被人下了情蛊粉末已经有段时日,情蛊特殊,分子母两蛊。
若是只以子母情蛊的虫粉下蛊,就连蛊师都察觉不到。
毕竟那跟下药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起到一个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之效。
可若是这子蛊长期受制,不能与母蛊相处一处,达不到阴阳相协调之效。
那子蛊身上的虫粉,就会控制不住在身体里慢慢聚集,重新长出一条新的子蛊来。
而顾聿深身上的这个子蛊,怕是刚刚成形不到十分钟。
今天的荒唐事只是成虫前的一个预兆而已,以后难熬的日子那才多呢。
郑中回到病房里,重新把病床固定好。
床上躺着的郑直看着天花板幽幽叹息道,
“情字一事真荒唐啊,顾家少爷社会地位可不低,我看他能为了那女孩做到那种地步,真是佩服。
顾聿深也算是个情种,你就别再揪着人家的无心之失不放了……”
郑中冷着脸给哥哥倒了杯水,
“就你心善,还无心之失。要是哪天我捅你两刀,我也跟你说是不小心手滑,无心之失!”
相处多年,郑直哪里还不知道弟弟这是心软了的意思,连忙接过水杯,笑嘻嘻地说,
“我弟别说捅我两刀了,就算拿刀架在为兄脖子上,那为兄也绝对甘愿赴死!”
说着手上还特意摆了个花架子,晃得杯子里的水直溅。
……
姜家这时候也同样不太平。
从姜政被抓进去了之后,姜临为了稳住公司,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
姜彻在警方通告出来的当天就被经纪公司停掉了所有通告,但他不想就此了结演艺生涯,所以也没有因此闲下来,反而更积极地去各个导演面前毛遂自荐。
所以整个姜家就只剩下元秋霞一个人赋闲在家,接到警局说要她去接女儿的电话之后,即使觉得丢脸也没办法,只能亲自去警局把姜白苒带回来。
十八年来,她第一次面对女儿,摆出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神情。
姜白苒也知道自己行为丢人,在警局刚见到元秋霞的时候,脸上也是布满羞愧。
可在跟着元秋霞一路无言地回到姜家之后,脸上的神色反而越来越木讷。
最后还是元秋霞忍不住,
“你说说你,就那么不自爱吗!
妈妈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女人要想拿捏住男人的心,要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