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们到白鹭镇来,就从没人说过这件旗袍是程曼卿的旧物,可这个老太婆却能清晰的说出来。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虽然那件旗袍确实看起来很华贵。
但是季无量手腕上的表,钟夏身上的首饰……
其他值钱的玩意一个都没丢,却独独丢了这一件。
姜晚笃定地说:“你认识程曼卿。”
老太婆像是被踩中痛脚,挣扎着就想站起来反驳,“程女士的大名,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能直呼的!”
这话一出口,连地上躺着不动的黑衣人都有要挣扎着起来再战的意思。
钟夏畏畏缩缩地探了个脑袋出来:“你不会是程女士的后人吧?”
姜晚摇了摇头,这人跟程曼卿没有亲缘关系。
可这老太婆明显着一副把他们当日本人整,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屁的倔模样,她也没辙了。
钟夏想了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胸针,递到老太婆面前,
“你看,这也是程女士的东西,我们真的是受她所托,为了完成她的遗愿才将旧衣带回到白鹭镇来,想送去她院中埋葬。”
这枚胸针也是在得到旗袍的时候,一起拿到的。
只是与旗袍的名声显赫不同,这枚胸针面世的机会极少,所以也鲜少有人见过。
但她想着,反正都是要带旗袍回程女士的老家来,那就干脆把胸针和旗袍一起葬下,不受世间烦扰了。
钟夏还在担心老太婆认不出这枚胸针,把她们当骗子给赶出去。
谁知原本还显得有些趾高气昂的老太婆,在看到胸针的下一秒,竟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着接过胸针。
“是…是女士的旧物没错…我小时候在女士归乡省亲的时候见她佩戴过,不会认错……”
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钟夏见她认得,心中一喜:“那现在总该相信我们了吧,把旗袍还给我们,让它带着遗愿落叶归根。”
“太晚了,那老宅…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
老太婆擦了把眼泪吗,缓缓站起身,原本严严实实堵在巷口的身体,往右移了半寸,
“巷子里就是程女士的老宅…但那里已经被一个厉害的女鬼占了。”
老太婆的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只要有人靠近老宅,就会被拉进去,一些不懂事的外乡人闯进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胸针,“我也没办法,只能守在这个巷子口,不让人去送死。那件旗袍是女士的心爱之物,我更不能让它被邪祟玷污了,所以才从你们手里拿了过来,想找个稳妥的地方先收着。”
季无量眉头紧锁:“能占据居所的女鬼,还能显形把活人拉进去?”
姜晚朝老太婆伸手:“哦,我不信,把旗袍还我。”
没想到好说歹说也不听,年纪轻轻地听到有鬼都不害怕!
老太婆真急了,“你这小女娃怎么不听劝呢,是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