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裴行渊只得沉着脸坐下。
他很不高兴。
裴行渊坐下没多久,棋书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宜春宫的李良媛求见。”
“让她进来。”
李令仪很快走了进来。
她跪在柳丝身边,给赵皇后行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赵皇后瞥了她一眼:“你的婢女状告太子妃秽乱后宫,你可知晓?”
“妾身知晓。但妾身以为,太子妃娘娘聪明睿智,应该不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是妾身的婢女太过刚直,不愿太子殿下受人蒙蔽,冲动之下才贸然跑来相告,求皇后娘娘责罚。”
李令仪这话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机锋。
她说洛云舒应该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但是同时,她又说她的婢女太过刚直,实则是想告诉赵皇后,柳丝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但这话里的深意需要揣摩,并非是摆在明面上的。
如此一来,即便是受到指责,她也可以推说自己没这个意思。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这些,洛云舒自然明白。
赵皇后也明白,她的脸色沉了沉,看向裴行渊:“太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裴行渊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可是让他接连素了两天的罪魁祸首,他这会儿能有好脸色才怪。
“查!”他发了怒,“此事,务必要查个清清楚楚!”
说完,他吩咐寒风:“去,让谢枕溪过来!”
他甚至连谢三都不说,直接直呼其名!
李令仪跪在那里,眉眼低垂,心里却欢喜。
终于,她做到了。
她知道这件事有风险,也担心会是陷阱,所以,她让柳丝先一步前来,她则静观其变。
这会儿赵皇后和太子殿下已经动怒,洛云舒难逃此劫!
谢枕溪很快赶到。
看到跪在地上的洛云舒,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去看。
这一看,他不禁犯了嘀咕:“嫂嫂怎的跪在这里?”
赵皇后瞪他一眼,怒声道:“谢三公子,本宫且问你,你可知罪?”
谢枕溪一头雾水:“皇后娘娘,您指的是哪件事?”
赵皇后气得眉心直跳:“谢三公子,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有人亲眼见到你和太子妃举止亲密,控诉你二人有私情。关于此事,你有什么话说?”
“我?我吗?”谢枕溪反手指向自己,一脸的愤懑,“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太子妃放着风流倜傥、尊贵无双、龙章凤姿又大权在握的太子不要,反而和我这个一无官职,二无容貌的人有私情?”
柳丝立刻控诉道:“谢三公子,此事是奴婢亲眼所见。一次是在柔仪殿门口,你二人站在一处说说笑笑,足足说了一刻钟。还有一次是在……”
柳丝洋洋洒洒,把她所见到的情景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谢枕溪气炸了:“你有病吧!我跟太子妃说话,我就是跟她有私情?呵呵,放着太子不要,跟我有私情,放心,太子妃不瞎!”
“你分明是恼羞成怒。如今东窗事发,你不敢承认。”说完,柳丝跪向赵皇后,“皇后娘娘,前几日奴婢亲眼见到谢三公子从柔仪殿出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个东西,他把那东西护得很严实,定是他二人的信物。只要将此物搜出来,事情也就可以真相大白!”
听闻此言,赵皇后厉声吩咐道:“来人,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