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定国公府能帮孤什么?”
“殿下,定国公府在各个衙门都有自己的人手,若殿下容许,他们会相帮殿下。”
裴行渊是太子,他需要做出功绩被昭远帝瞧见,也被天下人瞧见。
可只有裴行渊一个人是做不成事的,命令下达下去,要靠着底下的人去办。
若办事的人不够尽心,同样成不了事。
这便是李令仪话里的深意。
裴行渊看过去,眸光淡漠:“你父李景隆在孤面前,尚且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李令仪只以为裴行渊心动了,立刻又说道:“殿下,您不首肯,妾身的父亲就难有与您交心的机会。但妾身不同,妾身是您的女人,妾身所做的一切考量都是为了您。殿下,为了您,我定国公府满门愿意肝脑涂地。”
“呵!”裴行渊竟是笑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李令仪:“身居内院却妄想撼动朝堂,李令仪,你好大的胆子!”
李令仪再次磕头:“殿下,妾身一腔赤诚,完全是为了您在考虑。请殿下三思!”
“无须三思。你的提议,孤全盘否决。”说罢,裴行渊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来人,传孤口谕……”
李令仪面露喜色。
她以为,裴行渊心动了,要抬她的位份。
但后面的话,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奉仪李氏,信口开河,妄议朝政,降为侍妾,无事不得出。”
顷刻间,李令仪如遭雷击,她满脸泪痕,跪爬着向裴行渊扑过去,声音凄厉:“殿下,妾身一心都是在为了您着想啊……”
裴行渊神色冷漠,护着洛云舒后退,寒风即刻上前,持剑挡住李令仪。
李令仪不死心,大声道:“殿下,若有定国公府相助,您以后的路会走得更稳!”
裴行渊却不再搭理她,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曾,他径直牵着洛云舒的手,直接转过身去,要离开这里。
“殿下,您不能这么对待妾身,不能啊……”
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
裴行渊皱着眉,满脸心疼:“最近琐事缠身,你得了这片刻闲暇,不想着歇一会儿,来见她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她对殿下没有坏心思。”
李令仪的计策,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裴行渊眉峰微挑:“你想说什么?”
“殿下,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下她的建议。”话一出口,洛云舒心里莫名地泛酸。
裴行渊却是轻声笑了。
洛云舒惊愕地看过去,裴行渊却不看她,拉着她的手径直回了柔仪殿。
一回来,他就屏退所有的下人,把洛云舒拉进内室,又关上门。
“殿下?”洛云舒不解。
裴行渊栓好门,回身看她,神情凉薄。
洛云舒指尖微缩:“殿下,你怎么了?”
裴行渊却不答话,径直走上前来,一步步逼到洛云舒跟前来,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仍要上前。
洛云舒不解其意,只本能地后退。
裴行渊步步紧逼。
洛云舒再退。
直到抵着床榻,洛云舒再无退路,腰间被裴行渊的手顺势一勾,她整个人就仰躺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