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仪想要辩驳,裴行渊却不给她机会:“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拿着这件事去要挟太子妃。”
瞬间,李令仪心中警铃大作。
一定是洛云舒在恶人先告状!
一定是!
她立刻道:“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您罢了。臣妾入宫已经数月,却从不曾和您……”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粉嫩脸颊上的两行泪已经替她说了。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向来都是最让男人动心的武器。
然而,这一刻裴行渊看着她,眼底却满是冷漠。
他不屑一顾:“这就是你李家的教养?满脑子脏污,只想着这点儿事?”
瞬间,李令仪面色通红。
她是世家贵女,还从不曾受到这样严重的指控。
尤其是,这话还是当着她的面,从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她在入东宫之前,见过裴行渊的次数并不算多。
但是,他那伟岸的风姿早已镌刻在她心灵深处,叫她难以忘怀。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父亲选择让她入东宫的时候,她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哪怕给她的不是太子妃的位份,她也是愿意的。
可谁知道,到头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面对她的一腔赤诚,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当下,李令仪又难过,又难堪。
她看着裴行渊,眼神近乎呆滞。
而裴行渊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情绪,直接说道:“李令仪,你记住,孤不与你亲近,并非是太子妃从中作梗,是孤不愿意。日后你有任何招数,也不要冲着太子妃去,直接朝着孤来,懂了吗?”
越说到最后,裴行渊的声音就越冷。
到最后,那冷漠的话语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似的,每一个字眼都带着冰碴子,直直地刺入李令仪内心深处。
她只觉得不可置信。
愤怒和难堪几乎让她理智尽失,她看着裴行渊,近乎痴狂地发问:“殿下这是要专宠太子妃?”
“是。”裴行渊直言不讳。
这一幕,让洛云舒觉得意外。
从理智的角度来讲,就算裴行渊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此刻也不能说出来。
但,他还是说了。
听闻此言,李令仪身子一歪,瘫软在地。
她的眼睛依旧看向裴行渊的方向,满是不甘:“殿下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专宠一个女子?”
“是。”
“疯了,真是疯了!”李令仪仪态尽失,质问道,“殿下这话敢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说一遍吗?您日后是要登上皇位的人,您居然要专宠一个女人,这、这像话吗?”
裴行渊眉眼凉薄,缓缓开口:“孤也可以不做太子。”
李令仪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莫不是疯了?”
转而,李令仪又看向洛云舒,她下巴微扬,尽力显出几分身为世家贵女的骄傲:“娘娘,殿下愿意为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享受着这一切,真的就心安理得吗?”
洛云舒眉目平和,缓缓开口:“女子以夫为天,自然是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少在这时候,她不会拆裴行渊的台。
李令仪嗤笑一声,扭头看向裴行渊:“殿下,太子妃她、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