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年少时爱过的人,不会轻易忘记。即便表面上装的无所谓,心里还是惦记着的。”说着,裴行渊偷眼去瞧洛云舒的脸色。
洛云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书上有没有说,年少时容易无知,容易走错路,也容易轻信人?”
“没……”裴行渊刚想反驳,转念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拼命点头,“说过的,书上的确这样说过。”
回头他就联络书局,刊印一本这样的书,把洛云舒说的这句话放在首页最醒目的位置。
说完,裴行渊又问:“那现在呢?现在还容易无知,容易走错路,容易轻信人吗?”
“不。”洛云舒微微摇头,回答得极为乖巧,“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分辨一个人是好是坏,往日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
“那就好。”说着,裴行渊又凑了上来。
洛云舒推他,没好气道:“别,我嘴唇还疼着呢。”
“我亲脸。”说完,他真的亲了上来。
洛云舒哑然失笑。
裴行渊这个人,现如今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别不开心。顾彦昭的下落,我会仔细去查的。”
“嗯。”洛云舒满心感激。
如果不是为了她,裴行渊是没必要做这些的。
这时候,她想起明曦公主,忍不住问道:“那个许兰漱查的怎么样了?”
“从他过往的履历来看,没有破绽。但有时候,没有破绽往往是最大的破绽。我已经派人去西疆查探,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洛云舒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
许兰漱化名许安,接触明曦公主,绝对是有原因的。
只是,如今明面上不能以这个理由名正言顺地去查,只能暗中查探。
“那个孔乐陶呢,品性怎么样?”
“除了爱吃,现在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缺点。”说着,裴行渊有点嫌弃,“明曦嫁给这样的人,是不是太委屈了?”
一个男人,不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吃,能有什么出息?
“心里有大志的人,也不会想着做驸马啊。”
按照规矩,驸马不能担任要职。
说白了,这个规矩是为了维护皇族的威严。
若是驸马担任要职,在权力的支配下,或许会对公主不敬。
既然如此,就彻底断了这条路,让这做驸马的人乖乖做驸马,此生都只能仰望公主过活,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思来想去,裴行渊还是嫌弃:“那孔乐陶为了吃天香楼的酱肘子,居然肯等一个时辰,还巴巴地求着厨子把做酱肘子的菜谱给他,那讨嫌的模样,跟个哈巴狗没什么两样。堂堂孔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殿下,你忘了,你是选妹婿的,不是选手下人的,怎可这般挑剔?”
立场不同,看法也就不同。
洛云舒试着说服裴行渊:“你想想看,明曦也爱吃,若是孔乐陶能挖空心思给明曦找好吃的,是不是也很有意思?”
“也还行吧。”裴行渊撇撇嘴。
见他如此,洛云舒乐了。
罢了,她懒得再劝。
以裴行渊的立场,怕是谁都看不上。
但,重要的是,嫁人的是明曦公主,而不是他,只要明曦公主看得上就行。
洛云舒开始转移话题:“明曦的公主府建的如何了?”
“宅子已经选定了,在东街。距离皇宫很近,位置极佳,里面的布局也很好,我亲自去看过了。现在工部在做最后的修缮,顺便,还要重新添置一些东西。”
“那就好。”
按照规矩,成亲之后,除了重要的节日之外,明曦公主都可以住在她的公主府。
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前殿来人,请裴行渊过去,说是有一件要事要请他定夺。
洛云舒目送他出去,之后叫知意进来,处理一些东宫的琐事。
没多久,桃喜进来,禀报道:“娘娘,四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