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着，阮清辞神色黯然。
现在顾彦昭音信全无，有时候她还能骗骗自己，但是，肃王爷却有了宣布顾彦昭没了的想法。
肃王爷此举固然是为了大局，但，阮清辞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送走阮清辞之后，洛云舒去前殿寻裴行渊。
这阵子，她很少来前殿。
故而，裴行渊有点意外。
“你确定肃王爷只有顾彦昭这一个儿子吗？”洛云舒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裴行渊皱了皱眉：“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洛云舒把阮清辞的话告诉了他。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不。”洛云舒摇摇头，“我觉得这件事不对。没有一个父亲会急着确认儿子的死。即便顾彦昭暂时不能露面，也能用生病的消息来搪塞，但是，他竟然要直接宣布顾彦昭没了，这有点奇怪。”
“好，我派人查一查。”
如果肃王爷还有别的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之后，洛云舒才回到柔仪殿，又吩咐人去请明曦公主过来。
这阵子明曦公主一直没有出宫，就待在她的永宁宫。
至于兵部那边，千机老人以需要徒弟照顾为由，没让明曦公主再去兵部。
做足了准备，明曦公主就安心待在永宁宫，人也跟着胖了一圈。
她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盒点心：“嫂嫂，这是蔡嬷嬷新做的点心，口感酥脆，味道醇厚，你快尝尝。”
说着，明曦公主已经打开盒子，亲自喂给洛云舒吃。
洛云舒尝了一块，味道的确可以。
“明曦，关于你的嫁妆，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婚期定下的消息，明曦公主已经知道了。
这会儿听洛云舒如此说，她两眼放光：“蔡嬷嬷算吗？”
洛云舒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算。到时候让蔡嬷嬷充当你的陪嫁，跟着你去公主府。”
“真的吗？”
“真的。”洛云舒点头确认。
明曦公主一把抱住洛云舒，兴奋坏了：“嫂嫂，你真是太好了！”
洛云舒嗔她一眼：“除了蔡嬷嬷，其他的诸如桌椅、摆设，或者是衣服首饰，你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嫂嫂看着办就好。我不挑的。”
“明曦，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马虎。”
“嫂嫂，我没有马虎。我知道，你会给我最好的，所以，我真的没什么要求。”
洛云舒看她一眼：“你对我倒是信任。不过，你要嫁人，就要学新的规矩，怕不怕？”
“不怕。嫂嫂之前跟我说过，只有懂了规矩，才能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为所欲为。放心，我懂。”
“好，既然如此，我这就让严嬷嬷住到你的永宁宫去。”
“好。”明曦公主一口应允，并不觉得吓人。
见她这样，洛云舒觉得过意不去：“明曦，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不用觉得会麻烦我。”
“嫂嫂，我真的没什么要求。”
“好，你若是有什么新的要求，随时跟我说。不早了，我得再去翊坤宫一趟。”
说着，洛云舒站起身来。
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眩晕，让她整个人头重脚轻，几乎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