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改了婚期,不宜让孔乐陶受伤,故而将动家法的时间推迟。
如今婚事已成,适合动家法了。
“驸马伤得怎样?”明曦公主看向那小丫鬟,问道。
“回殿下的话,似是见了血。驸马爷只许他的小厮近身伺候,奴婢没瞧仔细。”
明曦公主有点意外。
孔家的家法是杖责。
杖责能把人打出血来,看来还挺严重的。
“走,去看看。”说完,明曦公主下了秋千,净了手,朝着孔乐陶自己的院子走去。
孔乐陶的院子距离她的院子有一段距离。
明曦公主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是孔乐陶。
越往里走,声音就越大。
明曦公主径直走进去,小厮先瞧见她,立刻行礼:“小的见过公主殿下。”
“啊!”孔乐陶惊叫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顷刻间又疼得直抽凉气。
虽然他的动作不算慢,却还是被明曦公主瞧见了。
他那臀部,血糊糊的。
这家法,是孔家对孔乐陶的惩罚,也是对她的交代。
明曦公主走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孔乐陶,问道:“疼吗?”
孔乐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疼。”
“不疼?”明曦公主微微皱眉,“素来听闻孔家的家法最为严苛,今日一看,也就那么回事儿。”
“啊不,不是,疼,疼得很。”孔乐陶慌忙改口。
明曦公主摇头:“本公主不信。”
“真的!”孔乐陶叫着,又红着脸看向明曦公主,“还请公主殿下屏退左右。”
明曦公主一个眼神,彩云等人就退下了。
她们一出去,孔乐陶红着脸掀开被子。
被子底下,里裤退去,血肉模糊。
明曦公主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孔家的家法,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屁股还真是被打烂了。
这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连下床都难。
要想完全养好,至少得两个月。
“经此一事,希望驸马能铭记教训,分清是非。”
“会的。”孔乐陶的脸埋在下面,声音显得闷闷的。
“好好养着吧。”说完,明曦公主走了出去。
这是孔乐陶该得的惩罚。
她不同情他。
……
孔乐陶受了孔家家法的事,洛云舒很快就知道了。
晚上裴行渊回来的时候,洛云舒与他聊起这件事,却发现他神色恍惚,似乎完全没留意到她在说什么。
洛云舒觉得奇怪:“殿下?”
她叫了一声,裴行渊仍旧看着一旁的桌角,神色恍惚。
洛云舒坐过去,离他更近了一些,挽着他的胳膊,嗓音依旧轻柔:“殿下。”
裴行渊看向她,神色却有些迷茫:“嗯?”
“殿下,你怎么了?”
裴行渊的眼睛接连眨了好几下,又咬了咬牙,这才说道:“今日,发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