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音没有理他，依旧闭着眼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沈景玄也不生气，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养，以后不许再乱发脾气，也不许再哭了。”
岑晚音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嘲讽：“大人倒是会说风凉话，若不是您，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景玄的脸色沉了沉，却没有反驳：“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其他的事？”岑晚音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大人还想怎么样？继续把我困在身边，毁了我所有的希望吗？”
“我没有想毁你的希望。”沈景玄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会护你和昭昭周全，会治好昭昭的病，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岑晚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远离你的自由！沈景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沈景玄耐心告罄，俯身将她困在臂弯之间，气息灼热地喷在她颈间。
“岑晚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宋怀序笑的时候，眼里有光；对着我的时候，除了怕，就是躲。”
沈景玄的手指顺着她的颈侧往下滑，停在她的衣襟纽扣上，指尖轻轻摩挲着。
“前几日在偏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你抱着我，哭着求我，怎么，转头就忘了？”
“那是你用昭昭威胁我！”岑晚音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轻易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威胁？”沈景玄的眼神暗了暗，拇指用力，竟将她的衣襟纽扣捏开了一颗，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
岑晚音浑身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挣扎：“侯爷！你别这样！”
“别哪样？”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忘了，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现在想不认账了？”
“那不是自愿！是你逼我的！”岑晚音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沈景玄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停手，反而伸手将她的另一只手腕也按在镜台上，俯身盯着她的眼睛：“逼你又如何？岑晚音，你记住，从你踏进侯府的那天起，你就别想再逃。宋怀序救不了你，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他的话像冰锥，扎得岑晚音心头发冷。
她看着镜中沈景玄眼中的占有欲，只觉得绝望。
他根本不是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想怎样就怎样。
“侯爷，求你了，放过我吧。”她的声音带着哀求，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只要带着昭昭离开，以后再也不回京城，再也不打扰你，好不好？”
“不好。”沈景玄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手指继续往下，又解开了一颗纽扣。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竟升起一丝奇异的满足感。
只有这样，她才会乖乖留在他身边，才不会想着离开。
“你再这样，我就……”岑晚音急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咬着唇，眼泪掉得更凶。
沈景玄却像是没看见她的眼泪，俯身靠近她的颈窝，呼吸灼热：“你就怎样？咬我？还是像上次那样，哭着求我？岑晚音，你越反抗，我就越想让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