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党羽反扑藏杀机,暗记破局显真相(第1/2页)
侯府的朱门刚阖上,苏瑶便收到大理寺传来的急报——王老三在狱中“突发恶疾”暴毙,身上竟搜出一枚刻着“赵”字的鎏金令牌,与当年祖父案中失踪的“暗卫令牌”样式一致。
“是杀人灭口。”萧逸尘一袭青衫立于廊下,指尖捻着那枚令牌的拓印,眸色沉沉,“赵贵妃虽入冷宫,但她的党羽遍布朝堂,尤其是礼部尚书李嵩,当年祖父案便是他经手审讯,如今王老三一死,断了追查党羽的关键线索。”
苏瑶摩挲着祖父遗留的布防图,指尖忽然顿在角落一处模糊的刻痕上——那是个由“瑶”“光”二字拆解而成的奇特符号,前世她从未在意,此刻结合王老三暴毙的消息,心中骤然明朗:“这不是普通刻痕,是祖父设的暗记。春桃,取我梳妆盒里的朱砂来!”
春桃应声取来朱砂,她自幼跟着父亲学习辨识痕迹,此刻见苏瑶神色凝重,便主动补充:“大小姐,要不要用细针顺着刻痕勾勒?这样朱砂能更精准地填进缝隙,不会晕染。”苏瑶点头应允,春桃手持细针,小心翼翼地辅助勾勒,片刻后,布防图上原本空白的“春汛通道”旁,竟显露出一串小字:“李嵩私通北狄,粮草藏于洛水坞,暗卫令牌为凭。”
“洛水坞?”萧逸尘眼中闪过精光,“那是李嵩的私人别院,传闻他每年都会去小住,原来竟是藏匿私粮的据点!”
话音未落,管家老周慌张闯入:“大小姐、殿下,不好了!柳姨娘在柴房‘自缢’了,临死前留下一封血书,说……说她是被您屈打成招,还说布防图是您伪造的,要拉侯府陪葬!”
苏瑶心头一凛——柳姨娘突然自尽,还留下血书,分明是有人想借她的死,翻案反扑!她快步赶往柴房,就见柳姨娘躺在地上,脖颈处有一道浅痕,血书摊在一旁,字迹潦草却直指苏瑶“构陷忠良”。
“这不是自缢,是谋杀。”苏瑶蹲下身,指尖拂过柳姨娘的脖颈,“勒痕深浅不一,且无挣扎痕迹,是先被人迷晕,再伪造自缢假象。春桃,你看看她的指甲缝里,有没有残留什么东西?”
春桃立刻仔细查看,很快从柳姨娘的指甲缝里抠出一点青绿色粉末:“大小姐,是‘断魂草’的粉末!这种草只长在洛水坞附近的山谷里,常人根本得不到,而且它有独特的苦腥味,我父亲当年教过我辨识!”
线索瞬间串联——李嵩派人设局杀王老三、害柳姨娘,伪造血书嫁祸苏瑶,同时掩盖洛水坞的私粮秘密。萧逸尘眸色一寒:“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往洛水坞,若能找到私粮,便能坐实李嵩的罪名,还能顺藤摸瓜揪出所有党羽。”
苏瑶点头,转头对老周吩咐:“立刻封锁柴房,不许任何人靠近,血书和柳姨娘的尸体交由大理寺验看,就说我怀疑是赵贵妃党羽杀人灭口。另外,让福伯带着祖父的旧部,暗中守住侯府,防止有人趁虚而入。”
福伯上前一步,眼中燃着复仇的火焰:“大小姐放心,老奴虽年迈,但当年跟着侯爷守边关的本事还在,定护侯府周全!”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哨子,“这是侯爷当年训练暗卫的哨音,吹三声,散在京中的旧部便会赶来支援。”
一行人刚出侯府,就见街尾驶来一队官兵,为首的正是李嵩的长子李默,手持兵部公文,面色倨傲:“三殿下,苏大小姐奉陛下口谕,柳姨娘血书揭发你伪造证据、构陷贵妃,请二位随我入宫回话!”
“口谕?”苏瑶冷笑一声,抬手亮出那枚暗卫令牌的拓印,“李公子,你父亲当年审讯祖父时,为何隐瞒这枚令牌的存在?如今王老三暴毙、柳姨娘横死,桩桩件件都指向你父亲,你觉得我们会随你入宫,任人宰割?”
李默脸色一白,挥挥手道:“少废话!陛下有令,不从者,以抗旨论处!”官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刀鞘碰撞声清脆刺耳。
“谁敢动?”萧逸尘上前一步,腰间玉佩碰撞作响,“本殿已派人快马加鞭入宫面圣,揭发李嵩私藏军粮、通敌叛国的罪证。此刻你们阻拦,便是同党,株连九族!”
李默显然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之快,一时犹豫不决。苏瑶趁机对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会意,悄悄退到巷口,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点燃后抛向空中。刹那间,一朵红色烟花在天际炸开——那是与萧逸尘约定的信号,通知埋伏在洛水坞附近的侍卫,即刻行动。
“李默,你若识相,便让开道路,”苏瑶语气冰冷,“否则等我们找到洛水坞的私粮,你李家便是万劫不复!”
李默被两人的气势震慑,又忌惮空中的烟花信号,最终咬牙挥手:“放他们过去!但我会派人盯着,若你们拿不出证据,休怪我不客气!”
官兵们缓缓让开道路,苏瑶与萧逸尘趁机翻身上马,朝着洛水坞疾驰而去。沿途林木葱郁,夕阳将身影拉得很长,苏瑶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祖父的冤屈、侯府的安危、边关的安宁,都系于这洛水坞的一查。
洛水坞的别院藏在山谷深处,院外重兵把守,灯笼上的“李”字在夜色中格外刺眼。萧逸尘的侍卫早已在此埋伏,见苏瑶等人到来,立刻上前汇合:“殿下、大小姐,我们查到别院后院有一座密道,直通山下的粮仓,里面囤满了粮草,上面还有北狄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