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九章:刑房(第2/2页)
一路没有人说话,只有各色的惨叫和求饶声儿,且愈演愈烈。
晏海已不在上次晏观音来探望时所在的那间牢房,他被挪走,换了地界儿了。
这便跟着狱卒,直走又拐了一个角儿,才终于到了地方,晏观音眯了眯眼睛,她看见前头一处石门,门前狱卒侍立,大概是上刑的刑房。
对面儿不过四五步就是晏海所在的牢房,把晏海放在这个地方,可是够折磨的了,晏观音冷冷的瞥了一眼狱卒,这里光线昏暗,狱卒有些阴暗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姑娘不知道,这几日犯事儿的人多了好些,牢房也不够了,这才左挪右挪的,将就着腾出几个牢房。”
“放心,令尊好吃好喝的没受一点儿苦头。”
说着,狱卒语气顿了顿,又继续道:“哦,不过是这刚换了地方,大概是令尊一开始不习惯,因原来这房里还有个犯人,二人同住,令尊不知为何与对方争执又动了手,这不,今儿个我就将人挪开了,好让令尊独自己一间儿。”
晏观音没说话,扭头看见牢房里缩卷在墙角儿的晏海,这可不见上一次那不屑的架势了,畏畏缩缩的靠在墙角,似很惊恐的盯着门儿前的站着的她们。
耳边儿的惨叫声儿不停,又正好对着刑房的门,这声音可是清楚多了,牢房里,晏海害怕的用两只手捂在耳朵上。
他们默契的就这么沉默地等待着那声音结束,很快,那叫声便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也逐渐变小,紧跟着高声厉叫了一声儿,彻这便底停下来了。
该是死了。
褪白捂着嘴,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丹虹下意识的握住了晏观音纤细的手腕儿,晏观音闭了闭眼睛,拍了拍丹虹的手背,算是安抚。
可是,紧接着传来一阵声响,那刑房的大门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她们听见有拖曳的声音,便有人抬着担架出来。
褪白忍不住瞥了一眼,架子上的尸体或者草席,鲜红的血从草席里溢出来,出来的几个狱卒,看见晏观音几人便同为晏观音领路的狱卒交涉说了几句话。
而后,他们深深的瞥了一眼晏观音,道路狭窄,抬着担架穿过时,他们几乎是和晏观音摩擦而过。
好在几个狱卒的脚步够快,一会儿就走远了。
晏观音咬紧了唇角,不让自己出声儿,等着人走远了,那血腥味便席卷而来,钻进她的鼻腔,又滑入她的肺腑,她便再控制不住了,偏过头,弯着腰干呕起来。
她缓了好一会儿,褪白和丹虹将她扶起来,褪白忙从衣襟里掏出一瓷瓶,取出一颗清凉丹,探入晏观音的鼻间,轻嗅之后,那股血腥味虽然没有完全去除,可也是好些了。
狱卒看着几人折腾,他的语气凉凉的:“姑娘,如果是有话说,那就快点儿,可没多少时间。”
晏观音逼迫自己镇定下来,而后抬手将自己因为方才混乱而散开的发缕收整好。
她让狱卒将晏海叫过来,狱卒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缓和过来,扭头他就高声儿厉呵,墙角缩卷着的晏海就像是如梦初醒一般。
连滚带爬的朝着他们这边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