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郁柔柔一笑:“小叔叔,谢谢你收养我这么多年,以后的路,郁郁就自己走了。”
说完这句,她绕开他,融入了雨中。
这个家每一处都精致完美,却也冷的像坟墓。
她曾经在这里等待过无数次,等来的只有更深的失望和彻骨。
到后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了。
她没有家人了,薄靳宸就是她生活的所有,放弃他,就像是生生剜掉身上一半的肉。
她难以形容这种痛苦。
但她真的不想要了。
过了很久,薄靳宸都仍然僵立在玄关,他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喉咙里有火烧,整个胃都在烫。
他下意识想拽一拽领带,却发现根本没有领带。
“呵。”
他笑了下,自我安慰。
那个金丝雀一样的女人不可能离开他。
她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朋友,她只有他了。
苏郁只有薄靳宸了。
她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呢。
……
薄靳宸难得在别墅睡了一晚。
醒来时,怎么都找不到那块百达翡翠腕表。
他平时从不操心这些琐事,每天早上都由苏郁给他打理的妥妥贴贴,然后助理来别墅取了,给他送到公寓去。
今天是头一次,觉得哪儿哪儿都杂乱无章。
越找脸色越黑,最后实在找不到了,掏出手机给苏郁打了电话。
响了一声后,直接被挂断了。
薄靳宸一愣,眉眼阴鸷层层落下。
从结婚到现在,她的手机一直都是24小时开机,无论他什么时候打,苏郁都会第一时间接起来。
挂断,是头一次。
再打,忙音,挂断。
薄靳宸紧紧的攥着手机,深呼吸两次后无果,猛的将手机掼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张伯听到声音从楼下上来,战战兢兢。
薄靳宸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眼底有种暴戾骇人的冷,风雨欲来:“给苏郁打电话,打到她接为止。”
然而,他这后半句话像是多余。
张伯播出去的第一秒,苏郁就接通了。
显然不接电话这件事,就只针对薄靳宸。
张伯看了一眼薄靳宸阴郁的神情,颤颤巍巍道:“夫人,先生的腕表找不到了,您能不能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传来苏郁温淡的嗓音。
“在衣帽间左手边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柜子里。”她顿了顿:“以后这种事不必问我了,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