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宸喉咙一滚,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苏郁却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协议请您过目,明天上午9点,我会去薄氏处理交接事宜,现在,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苏郁想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薄靳宸眼尾猩红:“摘下来,就别想戴回去了。”
苏郁没有犹豫,将那枚她虽然过敏,但也从没有摘下过来的婚戒,平缓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她看了他半响,才艰涩开口。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这十一年,你有没有过一次对我动心过?”
在结婚前,薄靳宸抱她,拉她,除了睡觉做尽了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苏郁身边有男同学出现他会吃醋,苏郁多看了哪个男同学一眼他也会吃醋。
他说会一辈子照顾苏郁,一辈子对他好。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对她动心,对吗?
“没有。”
薄靳宸回答的干净利落。
轻飘飘的。
否定了苏郁的整整十一年。
不难受是假的,苏郁想体面的笑一笑,却发现她笑不出来。
只能转身离开。
也好,如果他说有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心软,如果是没有,那就太好了。
张伯站在原地,看着苏郁的背影,又看了看薄靳宸沉冷克制的神情,无声的叹了口气。
苏郁独自回到了苏家老宅。
行李箱还没有收整,里面的一些日常用品外,就只有手机里的三百块零钱。
薄靳宸不知道,其实在刚嫁给他的那一年,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她实在接受不了曾经亲密的两个人变得形同陌路,于是就把自己关在家里,种花,种草,想把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变得有温度一些。
她有自救。
可薄靳宸却不给她自救的机会。
因为后来,他把后院的花全都剪了。
回忆才是凌迟,苏郁轻轻抹了把脸,也没什么力气收拾,躺在床上睡觉。
躺着躺着,枕巾都湿透了。
……
第二天上午,苏郁穿了件黑色职业套装就去了薄氏集团。
前台小姐妆容精致,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结婚三年,薄靳宸从来没有公开过他们的关系,她也识趣的没来他公司的地方给他丢人,所以这里的员工,根本没人认识她,也没人知道,眼前这个,就是他们总裁的前任妻子。
“我姓苏,找你们薄总,约了九点。”
前台小姐给总裁办打了电话,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苏小姐,薄总今天上午没有与您的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