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凝心口一颤，笑笑道：“我路过，偶然碰见的。”
薄靳宸睨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么巧？”
林初凝看不透薄靳宸的眼神，也猜不透这男人的意思，只是下意识觉得危险。
她没再这话题上多说，挥挥手道：“是挺巧的，不过我也没看仔细，说不准是我看走眼了。”
“阿宸，我下午约了姐妹一起逛街，我先走了。”
她踩着高跟鞋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薄靳宸微抬下颚：“跟前台的人说一声，下次林初凝来了，让人打电话过来，别随便进办公室。”
周涛颔首。
“接着说。”薄靳宸催促。
周涛将资料放在薄靳宸的手边，沉声道：“根据调查，王总跟苏小姐的父母以前是合作伙伴。”
“王总曾经被苏小姐父母所提携，因此一直跟苏氏集团合作。对王总来说，苏小姐父母应当是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苏氏集团跟王总合作到这个月底结束，苏氏集团因部分股东撤股，导致资金链紧张。”
“许多合作也都停止。”
周涛事无巨细，短短一天内就将消息调查的如此全面。
“因此，现在应该是苏小姐最难的时候。这次苏小姐跟王总见面，也是为了跟王总洽谈接下来的合作。想必苏小姐应该是想用之前父母恩情让王总帮忙。”
但王启明的态度，他们都看在眼里。
薄靳宸眼底浮现一抹厉色，声音凌厉：“那下药的事情呢？”
“我和苏郁的事情圈子里根本没人知道，王启明跟苏氏集团合作这么久，也应该知道苏郁父母跟我的关系。”
薄靳宸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
“明知道苏郁叫我一声小叔叔，王启明还敢下药，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启明就算再怎么混，也不敢动他的人。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甚至上次撞见他后还不知收敛，定然是知道他和苏郁闹矛盾的事情。
敢调查到他头上的人，几乎没有。
王启明自然不敢那么大胆。
那这就说明，有人告诉他了。
薄靳宸眼底划过冷意，手指捻着资料一角，嗓音冷凝：“是谁？”
周涛恭恭敬敬地汇报道：“薄总，是谁有点不太好查。但最近我调查了一下跟王总走的比较近的人。”
他将名单展开放在薄靳宸面前。
上面多数都是女性的名字。
周涛面无表情：“这些人都是跟他有关系的，但……”
薄靳宸垂眸在名字上快速扫了一圈，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瞳孔猛地一缩。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来：“林初凝？”
周涛当时调查出来名字时，也尤为意外。
“是，我已经反复调查几遍，确定在王总和苏小姐见面之前，王总先和林小姐见过一面。”
薄靳宸眼眸深邃，脑海中回想起最近似乎经常能在看到苏郁的地方，遇到林初凝。
不管是那次苏郁醉醺醺喝到医院，还是那次下药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