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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许辰拿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李卫国无比激动，甚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声音。
“许老弟！许老弟是你吗？”
“是我，李厂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许辰的声音很平静。
“哈哈哈！有事！有天大的好事！”李卫国在那头兴奋地大笑，“你小子可以啊！真不愧是你！这才去深圳几天，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
许辰眉头微挑，有些不解。
李卫国深吸一口气，压着激动的心情，一字一顿地说：“你那个香港转口贸易和水泵的计划，我跟厂里汇报了，上面非常重视！”
“刚刚，就在刚刚！”李卫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京州轧钢厂准备给你和林晓雅办的那场集体婚礼，方振国部长办公室亲自打来电话，点名说，他要来参加！”
......
南下的列车上，许辰和陈雪相对而坐。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深圳那股又热又急切的气息，似乎还留在空气里。
张万年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就在他们离开深圳前，方振国亲自打来了电话。张万年罪证确凿，不光是恶意举报，还从他那个货站里查出了大量当年从轧钢厂侵吞的国有资产。数罪并罚，直接判了重刑。
这个麻烦总算是解决了，许辰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许总，这是我根据刘老板的建议，初步整理的水泵项目计划书。”陈雪将一本写满字的笔记本递了过来，她的眼睛很亮，“京州生产核心泵头，深圳组装，香港贴牌出口。这条路，完全走得通！”
许辰接过笔记本，却没有马上看，目光依旧望着窗外。
这次去深圳，收获的不只是一个水泵项目。
他亲眼见识了什么叫效率压倒一切，市场决定一切。和深圳比起来，京州那种靠人情、靠关系的办事方法，实在是太落后了。
“这个项目，可以做。”许辰缓缓开口，“但我们的眼光，不能只盯着水泵。”
许辰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脑海里是系统给的那些技术图纸。
“汽车……”他轻声说出两个字。
陈雪愣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她明白，水泵只是他们从京州迈向深圳的第一步，许辰真正想做的，是汽车相关的产业。
就在许辰和陈雪规划着未来，返回京州的时候。
整个许氏实业和京州轧钢厂，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你说什么？婚礼还在厂食堂办？”李卫国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声吼道，“你脑子让驴踢了！方部长要来！你知道方部长是什么级别吗？那是能上新闻联播的人物！”
电话那头的人被吼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去西单，就那家新开的红运大饭店！给我整个包下来！标准要用最好的，菜不够就从外面请国宴的师傅，钱不够我来想办法！”
李卫国“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脸上的红光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想拉许辰一把，顺便解决厂里的难题，结果竟然搭上了这么一条线。
许辰去深圳搞出的动静太大了。
转口贸易、为国创汇、产业升级，这些词从京州传上去，再由深圳那边一印证，意义完全不同。
方部长亲自参加一个民营企业家的婚礼，这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州大大小小的工厂。
一时间，李卫国的办公室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老李啊，你看，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
“李厂长，听说许厂长的婚礼还有空位？我们厂想去学习学习先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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