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树汁涂纹消菌丝!周伯抹泪称有救(第1/2页)
第26章树汁涂纹消菌丝!周伯抹泪称有救,村民涌田求治急
灵植田的晨雾裹着淡紫,跟刚蒸好的薯蓣糕上蒙的纱似的,凑鼻尖一闻,清冽的草木香里还掺着点甜意。基因编辑树的叶片展开得有蒲扇大,淡紫的光顺着叶脉爬,风一吹,叶尖滴下的树汁挂着细碎金光,落在土里没一会儿,周围的草芽就冒了头,嫩得像刚剥壳的豌豆,沾着点露水颤巍巍的。
苏墨蹲在树下,指尖沾了点树汁——凉得像刚从井里捞的薄荷水,指尖一捻,还带着点黏手的劲儿。阿禾的机械藤悬在树杈间,藤尖的探针细得跟银丝似的,扎进叶片时,淡紫的树汁顺着银亮导管流进小瓶,投影屏跳着稳当的绿字:“数据校准完,树汁里的抗体能扒开基因链上的菌丝根,一沾就化得没影。”
“先找周伯试?”苏墨捏着小瓶,指腹蹭过瓶身的凉意,心里又盼又慌——要是真管用,村民们再也不用夜里疼得翻来覆去哼哼;要是没效果,昨天抽血时大伙眼里的信任,怕是要凉半截。他摸了摸兜里奶奶那本卷边的旧图谱,边角“抗熵草”的铅笔标注硌得掌心生疼,恍惚间倒像奶奶还在跟前,戳着他手背说“做事得踏实,别辜负人”。
“他早蹲村口石墩上了。”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暖光,机械藤收起导管,“机械藤扫到他攥着烟杆,烟袋锅子空着,里头的烟丝昨天就见底了,他愣是忘了去村口小卖部买。”
苏墨刚直起身,就见老周拄着根裂了纹的木棍挪过来,裤脚沾着露水,湿得往下滴水,鞋尖还挂着片草叶。他看见苏墨手里的小瓶,脚步都快了些,木棍戳得地面“哒哒”响,溅起的泥点沾在裤脚:“墨小子,这瓶瓶里的,就是能除根的树汁?”
“嗯,阿禾刚从树上提的,试试就知道。”苏墨拉过老周的手,他手背上还留着昨天抽血的小红点,周围的菌丝缩成细圈,像嵌在皮肤里的褐色棉线,“你闭闭眼,可能有点凉,忍一下就过。”
老周赶紧闭上眼,烟杆攥得指节泛白,杆上的裂纹都快被他捏开了。苏墨拧开小瓶,倒出点树汁在指尖,轻轻抹在他手背上的菌丝上——树汁刚沾皮肤,老周就“嘶”了声,不是疼,是凉得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他攥烟杆的手不自觉松了松,烟杆差点滑落在地。
没等他开口问,手背突然痒丝丝的,像有小虫子顺着纹路爬。老周猛地睁眼,盯着手背的眼睛都直了——淡褐色的菌丝正一点点变浅,先是褪成浅灰,再缩成细细的线,最后化成细碎的灰屑,风一吹,飘得没影了!原本糙得像砂纸的皮肤,竟露出底下淡红的嫩肉,连之前裂得渗血的小口子,都长平了,只留道浅浅的白印,跟新长的皮肤似的。
“这……这就没了?”老周愣愣地盯着手背,又赶紧摸脸上的裂纹——指尖划过去,滑溜溜的,之前扎得慌的感觉全没了,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他突然用袖子抹了把脸,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手背上凉得他一哆嗦:“墨小子!我这老骨头……真有救了!之前还怕熬不到秋收割稻子,现在好了,能扛着锄头下地翻土了!”
苏墨看着老周抹眼泪,心里头暖得发颤——之前抽记忆时心口揪着的疼,跑矿洞时裤脚沾的泥,这会儿全落了实,像揣着块刚烤热的红薯。他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指尖碰着他粗布衣裳的补丁:“不止你,全村人都能好利索。”
“全村人都能好?”老周突然攥住苏墨的手,指腹的老茧蹭得苏墨指尖发疼,转身就往村口跑,喊得嗓子都劈了:“大伙快来看啊!墨小子的树汁能消菌丝!我手背的全没了!”
喊声刚飘出灵植田,村口就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张婶拎着半篮子刚挖的红薯跑在最前面,红薯带着湿泥,叶子蔫蔫地耷拉着,篮子边还挂着半根没掐断的红薯藤;王大叔扛着沾土的锄头,跑得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草屑,连布鞋都跑掉了一只;李婶背着儿子,用旧布带把小家伙绑在背上,跌跌撞撞地挪过来,小家伙的小脸蛋贴在她后颈,眼睛睁得溜圆,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
“墨小子!真能把菌丝消干净?”张婶拽过自己的手,手背上的菌丝缠得像乱麻,急得声音都变调了,“我这手裂得连针都拿不住,缝个补丁都扎得疼,要是能好,我给你做糖面贴饼子,甜得能粘住牙!”
“先排队,一个个来,都能轮到。”苏墨赶紧招呼大伙站成队,转头对阿禾说,“你帮着盯着数据,看有没有不对劲的,我来涂树汁,快些弄完,别让大伙等着慌。”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展开投影屏,对准排队的村民,声音放得稳:“涂的时候要是觉得痒,别抓,是菌丝在化;要是疼得钻心,立马喊我,别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