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第四层的灯，以一种不可理喻的方式瞬间亮起时。他手中的玉笔，都因为心神剧震，而掉落在了地上。
“快，快，调出登天塔内部的能量波动图。”
他对着身旁的助手，发出了一声急促的低吼。
很快，一道光幕在他面前展开。
光幕之上，代表着杨灵天的那一个光点。
其能量波动的曲线，陡峭得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尤其是在第四层，那能量波动，只有一个瞬间的几乎垂直向上的爆发。
然后，归于平寂。
“一击……”
执事的喉咙有些发干，他死死地盯着那道曲线，嘴唇都在哆嗦。“真的是一击……一击就摧毁了四象锁天阵……”
他作为天机阁的执事，见过的天才妖孽，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但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甚至灵魂都在战栗的，还是第一次。
“此人的战力，绝对不止是神宗之下无敌，甚至能够与神宗初期期的强者正面抗衡。”
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胆战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圣神巅峰，硬撼神宗强者？这已经超出了“天才”的范畴。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个足以搅动中洲风云的人物，今日就在他的见证下横空出世了。
塔内，依旧是一片静谧。杨灵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浊气呈现出淡淡的灰色。
落在地上，竟将坚硬的地面腐蚀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刚才那一战。
自己对于混沌之力的掌控，又精进了一丝。
那原本还有些晦涩的混沌大道，运转起来也更加的圆润自如。
“不错的磨刀石。”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望向了更高处。
这座登天塔，确实有点门道。
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给予压力，磨砺闯关者的战力与道法。
他那远超同阶的越阶战力，也在这无声的磨砺之中，初露峥嵘。塔内，杨灵天气息平稳古井无波，准备迎接第五层的挑战。
塔外，却已是人声鼎沸。
关于他的议论和猜测，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光门流转，空间变幻。
当杨灵天的身影再次凝实时，他已经踏上了登天塔的第五层。
此地的空间，比之前四层要凝固得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厚重如山岳的威压。
嗡！嗡！嗡！
空间接连震颤，十六道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悄然浮现，将他围困在中央。
每一个幻影，都散发着圣神巅峰的极致气息。
但与第四层不同的是，这十六道幻影的气息，不再是各自分离。
而是隐隐勾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他们的眼眸中，不再是纯粹的死寂，而是多了一丝法则流转的灵光。
“阵法……更加精妙了。”
杨灵天自语，神色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十六尊幻影的每一次呼吸。
每一次能量的流转，都在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