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众人惊叹
登天塔外，那片足以容纳百万人的巨大广场。
此刻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凝聚在登天塔第十二层之上。
那代表着百万年神话被打破的光芒，已经熄灭。
能量曲线图也早已归于平寂，仿佛从未有过那惊心动魄的攀升。
可是那个创造了神话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死寂之中，一丝不安的种子开始在人群的心底生根发芽。震惊过后的狂热渐渐冷却，最后是浓得化不开的疑惑。
“怎么回事？人呢？”
“光芒都熄灭了，为何杨灵天还不出来？”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干涩而沙哑。
从第十二层的神灯亮起，到如今彻底熄灭，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刻钟。
一刻钟对于凡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
但对于此刻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来说，却漫长得如同一个纪元。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一般，从广场的四面八方响起，逐渐汇聚成一片嗡鸣。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一个胆小的修士，用近乎蚊蝇般的声音揣测道。“很有可能，那可是登天塔第十二层，百万年无人踏足的禁忌之地。”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我听说登天塔的每一层都有着恐怖的禁制，越往上越是凶险。”
“说不定他虽然点亮了神灯，却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被禁制反噬，化为飞灰了。”
“言之有理，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太过刚愎自用，终究是过刚易折。”
一名老者捋着胡须摇头晃脑，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智者模样。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真的闯过第十二层，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空欢喜一场。”
这声音尖酸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各种流言蜚语，如无形的毒蛇在人群中肆意蔓延，吞噬着之前残存的敬畏与震撼。
惋惜、嫉妒、嘲讽、庆幸……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片广场的气氛变得愈发诡谲。
人群中，几道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他们是来自各大不朽圣地、无上神朝的圣子神女。
每一个都头角峥嵘，气度不凡。
此刻他们眼中的惊骇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思索与冷光。
“死了吗？若真是如此，倒也省去了一番手脚。”
紫府圣地的圣子紫无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他身穿一袭紫金战衣，周身缭绕着氤氲紫气。
宛如一尊少年神王，气势凌人。
杨灵天的横空出世，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是一种同代之中，几乎要被彻底碾压的窒息感。
如今这股压力似乎要烟消云散了。
“一个来历不明的散修，纵然天资逆天，没有底蕴支撑，也终究是空中楼阁，风一吹就散了。”
瑶光圣地的神女瑶曦仙子，轻声开口，声音清冷如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