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天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酸酸的。
他昨晚又喝到半夜，妞妞跟他说话时，他怕是根本没往心里去。
这段时间他只顾着自己颓废，连女儿的期待都忽略了，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妞妞的头，声音放软了些，“这样吧，爸爸正好要去公司，经过妈妈家，送你过去吧。”
妞妞为难。
“怎么了？”
“妈妈说过会来接我的。”
霍景天懂了，女儿这是怕他把事情搞砸。
呵。
他苦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就连血肉相连的女儿也不信他了。
“好。”霍景天声线沙哑，“你在这儿乖乖等妈妈，爸爸要去一趟公司，明天一早爸爸再去接你。”
看到爸爸这副摸样，妞妞到底不忍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爸，你不要生气。”
妞妞的小胳膊紧紧搂着霍景天的脖子，软乎乎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上，带着孩子特有的奶香。
霍景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揉了一下，酸意混着暖意涌上来，眼眶瞬间就热了。
他僵硬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妞妞的背，“爸爸没生气，妞妞乖。”
他从来没跟女儿说过自己的难处，可妞妞却好像什么都懂，知道他最近不开心，知道他和妈妈闹了矛盾，甚至知道小心翼翼地安慰他。
这么小的孩子，却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懂事，霍景天心里更是愧疚得厉害。
妞妞松开他，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爸爸，你要是不开心，就跟妞妞说呀，妞妞会听的。”
霍景天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谁说一定要生男孩子，他就觉得女孩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