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表小姐又是定王妃娘家人,王妃一定多有偏袒,沈明月能过得好才怪呢!
谢敞期待道:“所以,沈明月嫁过去之后极有可能会被冷落?”
“那当然。”
谢敞的神情里多出几分的激动。
是该让沈明月吃点苦头,等她在叶枕戈那儿遭到冷落,她定会回到他的怀抱。
虽说下堂妻的名声不好,但看在沈明月嫁妆丰厚的份儿上,他还是可以大发慈悲给她个妾室之位。
至于叶枕戈,总有办法对付!
不远处,世家子弟簇拥着叶锦乾走来。
谢敞勾唇,心中顿生一计。
……
“胜意兄?真是你啊?没想到你也会来赴宴,真是稀奇!”
沈明月正喝着茶,一个人忽然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沈明月,“能和胜意兄坐在一块儿,你定是沈家小姐咯?”
沈明月不认识他,但他佩戴的扳指价值连城,想必此人身份不一般。
叶枕戈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她正要起身行礼,叶枕戈忽然伸手将她按下,“锦乾是瑞王世子,算是我堂弟。你我成婚后他还要唤你一声堂嫂,不必多礼。”
叶锦乾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面上露出几分不屑。
他祖母是薛太妃,瑞王府这两年格外得势,从前他忌惮叶枕戈,如今却不怕。
大镛的天早在叶枕戈瞎了的那天就变了。
“未来嫂嫂长得真漂亮,还是胜意兄好福气。”他说着,炽热的视线大胆打量起沈明月,像是在欣赏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歌姬。
此举不仅是对沈明月的羞辱,更是对叶枕戈的挑衅。
叶枕戈冷声:“关你屁事。”
他有没有福气用不着叶锦乾置喙。
如果说谢敞是混账,叶锦乾某些方面就只能用畜生形容。
仗着家世不俗,他没少在酒后玩弄舞姬歌姬。那些女子进了他的后宅能当个侍妾都算好命,其余大多数则是被欺辱致死后连夜抬出瑞王府,连个坟都没有。
叶锦乾嘴边勾出邪笑。
“胜意兄,你自己看不到,我这种看得见的夸夸堂嫂也不行?”
笃定叶枕戈拿他没辙,他看沈明月的视线都越发赤裸。
瓷白柔嫩的肌肤,秋水剪瞳的明眸,还有她衣襟处凹凸有致的起伏……
叶锦乾看得心潮澎湃,若能她春宵一度,定然极为快活!
沈明月抿着唇,柳眉紧紧拧着。
她不是傻子,叶锦乾黏腻污秽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这种感觉让她从头到脚地恶心!
“哗——”
她手中的热茶直接朝叶锦乾的脸泼去。
事出突然,叶锦乾没能躲开。
两片泡发的茶叶挂上他的眼睛和鼻梁,茶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浸湿他深棕的衣领。
沈明月淡定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
爽了!
茶水烫得脸颊发疼,那点糟污的念头被直接浇灭。叶锦乾捏紧拳头,齿间硬挤出几个字。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