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辘显然不放过他,一张嘴就道破两人之间的“奸情”,他说:“好久不见。”
程时栎怕什么来什么,很显然他先前的祈祷并未奏效,黎辘不仅记得他,甚至饶有兴趣地将人喊到跟前,恶趣味地想看他的笑话。
程时栎不知该如何回应黎辘。
毕竟在黎辘眼里,他程时栎就是个玩弄他人感情的渣男,是那种死了都要被拉出来鞭尸的程度,当年是他死缠烂打,才求来的感情,后来却说抛弃就抛弃。
王总离得近,问道:“你们俩认识啊?”
“黎总认错人了。”即便有可能被拆穿,程时栎还是想留存最后一点体面,只得硬着头皮装眼瞎,“我叫小时,是EG的侍应生。”W?a?n?g?阯?F?a?b?u?Y?e??????ü???ε?n??????????????c????
黎辘比程时栎高一整个头,从身形上看程时栎天然气势矮上一截,好在包厢里还有不少人,黎辘似乎也不想发难于这位多年不见的“前男友”,等程时栎解释完也仅是轻瞥了他一眼。
程时栎魂不附体,加了一句:“黎总,我给您倒酒。”
比起程时栎的心惊胆颤,在座的几位“看官”眼神里倒是多了几分玩味,那都是千年的狐狸,两个人认不认识,明眼的都瞧得出来。
见对方不刁难自己,程时栎利索地倒酒,他的手微微颤抖,加冰块的时候手滑的厉害,没一会儿,黎辘俯身过来。
手背被覆住,程时栎受到惊吓,两只手早已冰凉,冷不丁被一股温热包围住,抖了抖肩膀,把头埋得更低。
黎辘不慌不忙,冷静地握住程时栎的手背,指尖缠绕,“唰”地滑入杯底,一个,两个,三个......毫无压力地加好冰块。
王总本名王信德,老本行是干房地产的,这几年地产行业滑铁卢,他靠着旅游业狠狠赚了一笔,同时转投金融,这人投资眼光一向又高又准。
五六年前,黎辘初来乍到,在王信德这里融到了第一笔钱,才有了后来的深宇科技,成为如今的商届新贵。
王信德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些年的接触,他对黎辘还算了解,这人绝不是贪恋娱乐场的公子哥,虽然黎辘不过二十五上下,但此人做事沉稳,倒比那些老家伙更深不可测。
这就有意思了,王信德抬眸看去,将那两人的一举一动净收眼底。
程时栎穿的是会所统一发放的工作服,腰身特地收紧,衬地人腰部纤细,布料很薄,让人不得不怀疑裁缝做衣服时没少偷工减料。
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热量,黎辘的胸膛贴着程时栎的背部,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任谁看来,如此这般姿势,不是调情是什么。
他被黎辘半拥入怀里,感官猛地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
程时栎低下头,紧咬着下唇,丰盈的唇瓣被咬出血来,明明时隔多年,可对方一接近,仅仅这一点的动作,便能轻易激起他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
“不认识没关系。”王信德凑起热闹,“喝一杯不就认识了。”
原本是给黎辘倒的酒,程时栎拧巴着身子侧过头,举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干了杯里的洋酒。
“黎总。”喝的太急,程时栎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道,“我敬您一杯。”
程时栎举着空杯,脸上露出商业假笑,然而黎辘并不买账,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视线稳稳落在程时栎堆满微笑的脸庞上,问:“你叫什么?”
“我叫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