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才回:“行,我在这等你。”
两人按约定的时间会面,不过等见了面,温朗又觉得程时栎这身打扮不行,押着人好一通折腾,总算恢复点“程少”的模样。
程时栎只想低调,温朗却颇为震惊:“你穿着T恤短裤算哪门子低调,这是宴会,又不是到楼下遛狗,而且你是去砸场子的,用不着低调。”
“温朗,我只是打算私下见一面程沐灵,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程时栎认真道:“也不想去砸场子的,明白吗。”
温朗摆了摆手,只好把气憋进肚子里,回了句“懂”。
他还算了解程时栎,事情闹大对程沐灵并无好处,要是公开黎辘是同性恋的事,最后丢脸的不仅仅是黎家,程家也可能牵扯其中。
庆功宴在晚上八点,程时栎坐着温朗的车,顺利抵达举办活动的酒店。
虽然到场人数众多,但温朗的存在感向来不低,等进入会场,程时栎便和对方分头行事,一旦那两个人出现,温朗负责拖住黎辘,他负责找程沐灵。
八点整,如温朗所料,黎辘一身定制西服,矜贵从容,缓缓出场,而挽着这人胳膊的,正是程沐灵。
多年不见,程沐灵长高了,程时栎当年离开时,小姑娘不过刚满十六,未脱稚气。
如今的程沐灵一袭高定礼服,那张原本带点婴儿肥的脸蛋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妆容,一头黑直的长发倾斜而下,漂亮的曲线下,是早已成年,成熟的女性气息。
程时栎隔着人群,看向这对金童玉女,如果黎辘不是同性恋,或许他会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登对。
看了眼手机,他在等温朗向自己发出信号,在此之前,程时栎必须稳住。
庆功宴人多眼杂,程时栎离开津市多年,不仔细辨认多半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他还是将自己隐匿在外圈人群中,尽量不靠近宴会的中心地带。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程时栎随手拿了杯香槟,正想找个角落的位置继续等,不料他一转身,便遇到了位不速之客。
“这么巧。”刘益伸手拉住程时栎的胳膊。
踏破铁鞋找不到的人,结果在这宴会上给他碰着了,刘益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着实不错,那双眼睛色眯眯地上下溜了一圈说道:“怎么?还惦记呢?”
说着刘益拽了一把程时栎,靠近,痞笑道:“瞧瞧,黎总旁边那位可是程家的千金!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不如跟了我,别的不说,我刘益没老婆没家庭,出手一向大方。”
这个刘总还真是阴魂不散,程时栎有正事,没时间在这儿耗,憋着气回道:“刘总,您说的对,不过我今晚是陪别人来应酬,您应该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吧。”
他说得委婉,借力打力对眼下的程时栎而言是唯一的选择,刘益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便也松了手,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拿出一张名片塞进程时栎上衣口袋里,“应酬完联系我,放心,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之前那些权当误会,咱们一笔勾销。”
程时栎心里犯呕,面上不露声色,点头离开。
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程时栎掏出衬衣口袋里的名片,瞥了一眼,刘益?,什么东西,叫刘狗屎差不多,他将名片撕碎丢进垃圾桶,又看向手机屏幕,八点三十整。
也不知道温朗那边搞定没有。
耳边的交谈声不断,宴会便是交际场,来这儿大多冲着资源来的,程时栎举着一杯香槟,也不知道该往哪走,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圆桌坐了下来。
隔壁围了不少人,似乎在讲八卦,其中为首的女生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裙,看着年龄不大,声音却不小,一下便传入程时栎耳中。
“什么名流千金,说到底不过是家族的傀儡,我看程家这回押错宝了,那位啊,不过是个私生子,将来黎家又落不到他手里。”
另一人应和:“就是,要我说,他俩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