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辘今天喝了不少,意识不算特别清醒,这一年,“深宇”已经顺利趟过深水区,王信德占着有些原始股,想坐享其成插一手“深宇”的经营权,他周旋其中,也不得不在酒桌上陪几杯,想办法糊弄过去这只老狐狸。
如今的程时栎比七年前瘦了许多,抱起来毫无手感,轻飘飘只剩骨头架子似的,黎辘头疼,用下巴抵着程时栎的脑袋,伸手将对方往自己怀里扣。
程时栎咬咬牙,决定先问正事,试探性开口,“婚事怎么样了?”
不是他不信任对方,只是豪门联姻牵扯多方势力,即便是黎辘,操作起来也需要费好一番劲儿,说得轻巧,万一办不到,程时栎不是白忍了?
“你很着急?”黎辘问。
程时栎下意识“嗯”了一句。
“着急离开我?”黎辘又问。
他又不是受虐狂,在这演什么play,在程时栎眼里,这是交易,黎辘帮他解决难搞的婚事,他按照约定提供“服务”,虽然不对等,但双方至少要有契约精神。
婚事解决的那一天,他自然是要离开,虽然不给钱,但按性质划分还不是一样的卖屁股,程时栎着急离开合情合理。
因此,面对第二个问题,他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问道:“半个月内能解决吗?”
腰腹上的手臂再次收紧,疼得程时栎深深吸了口气,他觉得黎辘需要的不是床伴,而是人型抱枕。
可下一秒,程时栎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得离谱,因为他的后脖颈被黎辘一口咬住。
“嘶”地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程时栎的肩膀也被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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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辘低头,咬在程时栎的唇上,很轻,他一手捧着对方的侧脸,另一只手曲起撑住身子,低头吻了上去。
但这似乎不够,黎辘半跪着起身,几乎一瞬,便将程时栎压在S下。
程时栎两只手被举过头顶,被黎辘用一只手摁住,这姿势过于羞耻,手腕被狠狠桎梏,动弹不得,原本紧紧抿着的唇也没逃过凌虐,半晌后,渐渐发红,肿了一片。
来之前他给自己做了无数的思想工作,可真到了这一刻,程时栎除了慌乱,还是慌乱,他扭动着手腕挣扎起来,慌不择路之下,下意识屈起膝盖往上顶。
黎辘吃痛,片刻后停下动作,他眯起眼睛,松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盯着程时栎。
“半个月?”黎辘神色暗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似是嘲讽:“程时栎,你真是个好哥哥。”
一把掐住程时栎腰侧的敏感地带,他压低声音问:“真是好奇,为了程沐灵,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猝不及防的侵袭,程时栎握紧拳头,喘了口气,呼出的浊气烫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让我像狗一样四处乱窜,走投无路,再向你跪地求饶。”
听到这番回答,黎辘的眉头蹙起,语气冷淡地问:“你求饶了吗?”
程时栎垂下眼睛,声音很轻,仿佛飘散在半空中的云朵:“黎辘,不是只有双膝跪地才叫求饶。”
对方不就抓准了这一点,折磨他的身体不够,还想要他的灵魂也下跪,程时栎觉得累,身心俱疲,从第一次在会所见面,到如今自己滚上对方的床。
无时无刻,每分每秒,都让他觉得痛苦不堪。
黎辘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