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家里人对她冷淡了不少,尤其是苏世琛,自那日争吵过后,竟然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在府中远远见到,苏世琛居然绕路走。
哼,既然此事已了,她就有心思好好教训一番苏世琛,让他敢给骂自己,让他敢给自己脸色看。
一屋子的人里,只有苏博远还绷紧了脸。
“宁王已经知道当日晴暖戴了柳木珠串到宁王府。”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噤了声,原本欢天喜地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
“为什么会被人知道!”苏晴暖大惊失色。
苏博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世珩下意识道:“知道暖暖戴了柳木珠串的人,除了我,就是延州兄,难道是……”
“不可能,不要胡乱猜测,坏了两家的关系。”苏博远张嘴就否定:“此事传出去,对奉国公府也没有好处。”
事实上,确实不是吕延州传出去的。
宁王之所以能得知此事,全因镇邪卫指挥使高得水将此事写进了卷宗里,宁王看过卷宗,便也得知了此事。
当日苏世珩和吕延州想带走苏晴暖时,在院子里遭遇妖气,身陷困境,是高得水出手救下他们三人。
高得水能成为指挥使,能力自然是高强的,他一眼就发现苏晴暖同时被阴气和妖气袭击,此事不同寻常。
苏晴暖摔倒在地时,手中的珠串正好露出来,高得水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柳木珠串并没有给宁王府带来灾祸,但高得水的处事风格一向事无巨细,因此也将此事往上汇报。
沈氏急得团团转:“老爷,宁王府此次给我们发请帖,难不成是鸿门宴?”
苏晴暖闻言浑身一震,躲在沈氏背后:“娘,我不去赴宴,那日我就留在家中。”
“我们都可以不去,你不能不去,你们自己看。”苏博远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来送请帖的宁王府下人悄悄塞给我的。”
信是宁王写的,指明了百日宴那一日,苏晴暖必须前来,亲自给宁王府一个交代。
虽然没有坏事,但苏晴暖戴一条柳木珠串到宁王府,嘴上还说要护宁王世子妃周全,实在让宁王府的人无比膈应。
苏晴暖看完信已经吓得腿脚发软,站都站不住,她索性跪下来,抓着沈氏的裙摆求饶。
“娘,求您救救我,我去了肯定没有好下场,我不能去!”
沈氏脸色纠结,她舍不得苏晴暖受苦,更害怕整个家因此遭祸。
“你起来。”苏博远见苏晴暖如此凄惨,动了恻隐之心。
“宁王府让人私下给我递信,而不是大张旗鼓来我苏府拿人,就说明宁王也是希望息事宁人的,只要你当日做足姿态,宁王府哪怕是为了给我脸面,也不会对你如何。”
沈氏连连点头:“没错,你爹好歹是礼部尚书,宁王不会真的对你出手,你好好准备,那日给到宁王府负荆请罪。”
苏晴暖脸色依然惨白,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