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点?”
“对。”方正点头,“某种连接不同世界的通道。而刚才那个猫脸老太太,不过是某种更大存在投下的影子。”
我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你是说……她只是个投影?”
“不,她确实存在。”方正纠正道,“但她不是单独存在的。她只是某种更大存在的一部分,或者说……某种低阶形态的显现。”
“那……那个存在到底是什么?”我声音有些发抖。
方正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我知道……它在寻找出口。”
“出口?”
“对。”方正点头,“它被困在某个维度夹缝中,而你们的世界,是它尝试突破的通道之一。”
我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什么都做不了。”方正语气平静,“但我不一样。”
我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忍不住再次问道。
“一个……观察者。”方正说,“也可以说是……一个修补者。”
“修补者?”
“对。”方正点头,“我修补那些被侵蚀的世界,让它们恢复原本的秩序。”
“那……你能修好这个世界吗?”
“如果来得及的话。”方正说,“但如果那个存在彻底突破,那就不是修不修好的问题了。”
我沉默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先找到源头。”方正说,“然后……切断它。”
“源头在哪?”
方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电筒的光束,那道光缓缓扫过林间,最终停在了一棵巨大的古树上。
那棵树……我认得。
那是村口的老槐树,据说已经存在了几百年。
“源头……在那棵树下?”我声音有些发颤。
“不。”方正摇头,“源头不在树下,而在……树里。”
“树里?”我一愣。
“准确来说。”方正缓缓说道,“是在树的内部,某个被封印的空间节点。”
“你是说……那棵树是一个封印?”
“对。”方正点头,“一个古老的封印,用来困住那个存在的一部分。”
“那……是谁设下的封印?”
“我不知道。”方正说,“但我知道……它已经快撑不住了。”
我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陌生。
“所以……刚才那个猫脸老太太,就是封印松动的产物?”
“对。”方正点头,“它只是第一个。”
“第一个?”
“对。”方正语气凝重,“接下来……会有更多。”
我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你们不能做什么。”方正说,“但你们可以帮我。”
“怎么帮?”
“守住这棵树。”方正说,“至少,在我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之前。”
“守住?”我皱眉,“可是……”
“别担心。”方正打断我,“我会留下一些东西,能暂时维持封印的稳定。”
“什么东西?”
方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金属片,看起来像是某种高科技芯片。
“这是……什么?”
“一个微型规则稳定器。”方正说,“它能暂时修复封印的裂缝,让那个存在无法进一步渗透。”
“那……它能撑多久?”
“大概……一个月。”方正说,“足够我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那枚金属片。
“谢谢你。”我说。
“别谢我。”方正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个世界被毁掉。”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
“那你……还会回来吗?”我问。
“会。”方正点头,“等我找到答案。”
说罢,他转身,走入夜色中。
而我,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手中握着那枚金属片,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这个世界……真的能被修好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必须守住这棵树,守住这个封印,至少……在方正回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