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被下药了。
怎么下的?
小雅散头发的那一下,我就中招了。
木棉花一派为什么能赚钱,不仅仅是偏术高明,更在于她们本就善使各类迷香幻药,奇技淫巧。
这里肯定有人会不信。
包括现在很多穿白大褂的博主也辟谣说,根本就没有那种闻一下、拍一下就中招的迷|药。
对此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真的有。
在座的各位,要有八零、九零后的小伙伴儿,对一个词儿肯定不陌生,叫做“拍花子”,也就是偷小孩儿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是拍一下就蒙,为什么要叫“拍花子”?
叫“偷花子”或者“抢花子”不好么?
这种行当,至少在清末时期就已经出现了。
光绪年间的文人李虹若,在其著作《朝市丛载》中写道:拍花扰害遍京城,药末迷人任意行。多少儿童藏户内,可怜散馆众先生。
此外在十九世纪末,《申报》也曾记载,修女抚|摸儿童头部后,儿童口鼻中出现药粉的离奇案例。
这些绝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过去人为了活命,一向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才催生出了各种奇人异士,左道旁门。
其实零零年之后,类似的事儿依然存在,我进修的时候,就听一个同学说过。
这人是铁岭的。
零七年年末,他们一大家子去镇上赶集买年货儿,走着走着,他二婶儿不见了,一开始没注意,就以为是买什么东西去了,毕竟赶集和逛超市一样,大家不会一直在一起,但直到所有人都买好了,出了集市,拦了个三驴蹦子准备回家。(三驴蹦子就是乡村地区的黑三轮儿)
这时候才发现,他二婶儿居然还没回来。
意识到不对,一家人就去集市里寻找,直到大集快散了、人比较少了,才发现他二婶儿居然在一个僻静的墙角“面壁思过”。
他说找到的时候,他二婶儿目光呆滞,手里拿着包钱用的手绢,嘴上一个劲儿的小声重复着“我家哪哪哪的,我带了多少钱”什么的。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嘴角上全都是沫子。
而等到人清醒后,警察和家里人问起,二婶儿就记着是卖肉的时候,有人拍了她一下,然后就啥都不知道了。
现如今科技发达了,社会治安好了,那些曾经穿梭在市井之间的诡谲伎俩,自然也就逐渐离我们远去了。
但没见过,就敢十分武断地说没有,这种行为真的超级不负责任。
我怀疑,这种博主有可能是收了钱,在帮什么人打掩护。
嗯,很有可能!
……
简单解释了原委,小雅一只手勾住我脖子,一只手环住我的腰身道:“刚才我给你用的剂量不多,而且只能致幻,我还有更厉害的,能让你……”
话一顿她咬了下嘴唇,目光挑|逗的说:“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想不想试试?”
腾——
我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慌忙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乌兰察布的冷水和赤峰一样,非常凉,我人瞬间精神了不少,但我还是觉得不够,索性把脑袋往前一伸,直接洗了个头。
几分钟后,我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
这时我彻底清醒了,大概能想明白,小雅对我用药的目的,于是我问:“难道说,你使出这种手段,都没撬开李春泉的嘴?”
“哼!别提了!”
小雅脸一塌,没好气的说:“这老家伙的脑子,就好像跟别人不一样似的,从去年夏天到现在,我给他用药十多次了,只要提起佛经,他就是一句话。”
“什么话?”我问。
瞥了我一眼,小雅忽然咧着嘴,露出一个傻笑,模仿着李春泉中招时的语气说:
“嘿嘿,那东西,谁也找不到!”
我仔细想了想,感觉她应该不是在骗我。
毕竟就凭她这一手儿,别说是骗我了,就是把我撸光了也是轻而易举。
正琢磨着,一股幽香再度探入鼻翼,小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