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没精神,顶着一个爆炸头坐在尽飞尘对面,注意到对方正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出神,他也寻着目光看去。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两个大天才顶着爆炸头,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都是双眼发呆的盯着窗外。
意外的安静。
叮!
直到加温箱完成工作,传来一声‘叮’的声响。
才让这两人从发呆中回过了神。
“早。”
“早。”
“我记得我刚才好像说过了。”
“你记错了。”
“应该是吧……”
他们坐在彼此对面,一人吃青苹果,一人喝牛奶。
“王意还在睡着吗?”尽飞尘问。
“可不是,真懒。”白芝芝说:“我看他以后要是再说我懒的。”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的缘故吧。”尽飞尘来了善解人意的那一套。
白芝芝闻言撇撇嘴,“说的好像谁睡了似的。”
他们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他俩,王意这个时间早都起来吃完早饭开始修炼了。
如果王意此刻听到这两人的谈话,非得一人赏一个雀高歌不可。
五月的夏威夷,天亮的猝不及防。
清晨,檀香山机场浸在雾里。不是浓得化不开的那种,是淡淡的白,把跑道尽头的灯晕成一片模糊的黄。
在距离檀香山机场不远处有一片私人场地,虽然仅仅有两条跑道,但能在这土地缺少,且不毛满足机场建立地势的夏威夷能有一处自己的私人机场,可见无论是财力还是对当地管理部门的威慑都是十分强大。
海风裹着潮气漫过来,带着点咸,吹在脸上是凉的。停机坪的水泥地泛着湿光,远处棕榈树的影子在雾里摇,叶子摩擦的沙沙声混在引擎的低鸣里。
“来了来了。”
站在飞机跑道上的两个人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就见远处的雾中突然亮起一点红,稳定地移动,越来越近。那是飞机的雷达灯,在白蒙蒙里一下下闪,像颗悬着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