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怨气值百分百,惊现抽奖大转盘!(第1/1页)
脑子寄存处~~~
别对应现实哦,宝宝们~(▽`)(▽`)(▽`))
腊月二十七。
寒风瑟瑟,小雨淅淅。
凌悦从值班医生办公室出来,双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
刚熬完通宵的她,像是被鬼吸走了全部精气,形如枯槁般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布满红血丝的瞳孔难以置信地看向攥出褶皱的病历单。
她得癌了,胃癌早期。
凌悦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那边响了四声。
接通后,对面响起嘈杂的电视声。
思绪被唤醒。
源于生病的脆弱,凌悦开口即哽咽:“妈......”
这一开口,仿佛是打开了情绪的口子。
就...突然很想家!
电话那头“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打电话呀,过年都不着家!
你弟女朋友一家昨天正式登门,你不露面就算了连点表示都没有,还好人家女方通情达理不介意。”
关雪梅那嘴跟机关枪一样,丝毫没顾忌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正一个人过着年。
凌悦的情绪卡在喉咙里,胸腔闷闷的,“过年加班有三倍工资...妈,我打电话来不是想说这个。”
关雪梅语气又突然柔和起来:“那到时候工资发下来就及时打给我,我给你存卡里,省得你乱花。”
凌悦叹出一口气,她现在不想纠结工资问题,“我知道了。
妈,你先从我存钱的那张卡里打3万块钱给我吧。”
“什么?3万!”
关雪梅先是惊呼,提起3万块的时候声音又陡然压低。
电话那头嘈杂的电视声渐远,随着一道关门声,对面彻底安静下来。
凌悦知道妈妈是回了房间。
紧接着,关雪梅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要3万?”
凌悦鼻腔泛酸,“我生病了,医生说......”
“你身体壮得像头牛,不可能生病。
我跟你爸才是小病不断!他一天到晚咳咳咳,医生让他别抽烟,他就不听!我也懒得说,看他以后得了肺癌,还抽不抽!
我腰也痛,前天为了迎接女方打扫了一天卫生,你爸和你弟也没帮我!昨天中午又做了七八个菜,女方是个娇小姐,没眼色不主动,我看娶进门也是个不勤快的。
唉,我到这会儿腰都直不起来。
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摊上你们这一家子!”
絮絮叨叨一长串,凌悦听着脑袋疼。
她吸了吸鼻子,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强忍着不适道:“我知道了,等有空我会打电话给爸爸和弟弟,让他们在家里多帮帮你的。
但我没骗你,查出来是胃癌早期,医生让我尽快动手术,早期胃癌治愈率极高,拖则生变。
但要预缴一部分医疗费,你先给我打3万吧,用职工医疗报销应该还有剩余。”
“钱钱钱!张口闭口都要钱!
你们姓凌的果然一样,全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我是你妈!我都说了我现在很难受,你还只关心自己的病!
你的病一时半会儿不看又不会死,但你妈我快被累死了!”
关雪梅暴怒后,在电话那头抽泣。
本身生病就足够崩溃,无休止的指责更是让她心烦意乱,“那是我犯的错吗?爸爸和弟弟犯了错,为什么总要我出面解决?
为什么每次打电话你都在跟我诉苦?
为什么你眼里永远只有我爸,我弟,你自己?
我说我生病了你听不见吗?
是癌啊,是胃癌!不是发烧感冒打喷嚏!”
几滴泪砸在冰冷的地面,眸中汇聚的水汽模糊了凌悦的视线。
冰冷的白炽灯下,无助的身躯在颤抖。
然而,不被重视之人的反抗终究如一片雪花般毫无重量。
“你跟我吼什么吼?!”关雪梅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满是埋怨:“我嫁给你爸没享过一天福,就生了你和你弟两个气人玩意儿!
辛辛苦苦给你伺候大,还跟我吼起来了!
我知道,嫌我给你拖后腿了是吧,你有个杭城本地男朋友,你了不起,你以后不需要娘家支持了,我告诉你凌悦,你是我生的,就该什么都听我的!
我过得苦,你这个当女儿的就没有责任吗?!”
永远都是这样!
她表达想法,她陈述痛苦。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术。
二十五年来,凌悦每天都在共情她,时不时就要上演母女情深戏码。
但现在她共情不动了,她也只有二十五岁而已,生病得癌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压死牛马的最后一根稻草。
越崩溃,凌悦就越冷静。
到最后,就连语气都变得冷漠起来,“无所谓了,你就当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我打工三年存在你手里的钱总共8万,你说等我以后出嫁当嫁妆,现在我要从嫁妆钱里拿出3万治病,你赶快打给我。”
【怨气值50%】
【抽奖次数:0】
凌悦专注要钱,并未发现漂浮在右下角的数字。
“钱钱钱!我哪里有钱?
你弟结婚光是彩礼就要十八万八!我那工作又没几个钱。”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悦哆嗦着唇,内心冒出一丝不安,“你把我打工赚的钱当彩礼给出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
随之而来是关雪梅冷漠的声音:“当姐姐的,弟弟结婚总要表示吧,不过8万而已。”
8万...而已?
“那是我的血汗钱!平时你要钱我都给了,但这次不一样,我需要3万块救命啊!”
汇集在眼眶里的泪随着一声声质问四处飞溅。
凌悦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当场大哭。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父母宠爱她。
她起初深以为然。
以至于刚毕业那会儿,父母说要替她存钱,等她出嫁时当嫁妆,她便信了,每个月只给自己留出房租和生活费,其余的全给父母。
慢慢的,她发现父母对她只有口头疼爱,实际上的好处都给了弟弟。
她知道,那是偏心,是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