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安甯从鼻子长呼出一口气，自从到了云城，她从来没像是今天这样丢脸。
沈于雪心里丝毫生不起反抗的勇气，她垂着头，声音也是蔫吧吧的：“我今天的表现挺好的。”
不说还好，一说到考试的事情，安甯整个人的气势更阴沉了几分：“总共八个人，你比不过盛鱼那个精神病先不说，其余几个无名之辈，你也比不过？”
那几个也不是无名之辈。
沈于雪是认识其他几个人的，她小声说道：“他们的水平也是很高的，而且，我没有专门画过油画。”
“这是你不过他们的借口吗？”安甯今天不想训斥沈于雪，丢脸的经历令她看到这个女儿，心底就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暴力。
无从发泄，她想打孩子。
沈于雪吭吭哧哧：“我不是找借口，我是认真的。”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画的不错，几个评委给的分数，没有一个叫她满意的：“可能是他们串通好了，盛鱼妈妈是盛锦兆，他比我们家有钱，买通评委，不是问题。”
“蠢货。”
安甯失望的望着女儿：“是我对你管的太松散了，你明明有很高的成长空间。”
安甯还没明说什么，沈于雪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猜想，下意识否定：“妈妈，我现在的时间已经安排的很满了。”
睡觉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她每天早上到教室都要先打一会盹。
好在他们十五班的班主任对他们并不怎么管束。
“你的学习要怎么安排，我心里有数，”安甯不想再看到沈于雪：“你去楼梯后面跪一小时，我跟孟老师安排一下你的补习。”
沈于雪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走到楼梯的后面跪了下来。
在小茶室里，安甯端着一盘水果放到桌上：“孟老师，你看直播了吗？”
温雅的孟老师泡了一壶花茶：“沈夫人正好尝尝我泡的茶，疏肝理气的，对皮肤很好。”
“我也觉得我最近的皮肤状态不是很好，”安甯抬手抚了下面颊：“我的两个孩子都太气人了，你也看到了。”
“我先看看沈夫人的皮肤状态，”孟老师凑过来，伸出手指在安甯面上拂过。
安甯整个人如触电一般，浑身一僵。
她被摸脸了？
孟老师是不是故意的？
安甯的心里居然没有任何愤怒。
孟老师神态自若：“根据我的经验，沈夫人的皮肤最近有些缺水，这几天没休息好吧？我还有几个养肤的茶方，回头我写给你。”
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安甯有点失望：“孟老师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孟老师轻轻笑了：“沈夫人先用我的养肤方子试试，如果效果不好，我再仔细给沈夫人看看。我也很注重养肤的。”
“行吧，我平时也有做美容，这样，我请孟老师跟我一起做美容？”安甯反问道：“孟老师去吗？”
哪里有男人去做美容的？他潜移默化的接近，有了成效，他当然不会后退。
孟老师脸上神色不变：“那我就舍命陪沈夫人吧，美容的事情，之后再说，刚刚我听你说，你想给沈小姐重新安排补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