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爸撒泼打滚,换一个带高三的机会,应该没问题。
“姚老师,你是个好老师,我很喜欢你,”盛鱼从入校开始,还是受到了不少奇怪的眼神,大家并不理解自闭症是什么,绝大多数都当自闭症是一种精神病。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接受她与众不同。
姚娜就是这极少数的其中一员。
盛鱼很喜欢这个老师:“我离开一一中,也会舍不得你的。”
“谁要你舍不得,肉麻,”姚娜做了一个浑身肉麻的动作:“你考的远远的,别来打击我其他的学生,不是所有学生,都像你一样高一跳高三。”
“你才是那个最肉麻的人,”校医给盛鱼打好石膏,嫌弃的白了一眼姚娜:“你想带高三,姚校长也不敢答应你,你这个坑爹的货,真是你爹的好女儿。”
姚娜歪了一下脑袋:“有我是他的幸福。”
在各个考场之间巡视,收卷子的姚校长,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空调开大了,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沈于白交了卷子,他跟监考老师说道:“我能不能看看盛鱼的卷子?”
盛鱼是第一个交的卷子,放在最下面。
监考老师拒绝了:“评分明天就出来了,怎么?对自己不自信?”
“我很有把握,”沈于白已经拿到了去参赛的入场卷,他不想盛鱼也拿到入场卷,妹妹沈于雪视盛鱼为一生之敌,他对姓盛的也很不喜欢。
下意识里,盛鱼可能是他参赛的变故。
他的想法,无人共感。
监考老师抱着收上来的卷子走了。
沈于白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考完的学生聚在一起讨论题目:“盛鱼不在,不然还可以问问她怎么答的题目。”
“我看她差不多答完了。”
“答满卷子,不代表考的好,”沈于白主动过去:“你们想问什么题目,刚考完,我对考题还有印象。”
沈于白的成绩不错,那几个议论的学生,当即围着他开始说考试的题目。
“这几道题,我跟你们的思路不一样,我是这样答题,”沈于白拿出一张演习稿纸,把讨论的几个题目写下来。
打好石膏的盛鱼从考场外走过。
一个学生看到她:“盛鱼同学,过来跟我们讨论一下题目。”
盛鱼?
沈于白的目光落在盛鱼吊在脖子上的右手臂:“还以为你的手好了呢。”
“我也以为好了,校医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骨折,挫伤,都没那么容易好,”盛鱼在同考场学生的极力邀请之下,走了过来。
简单的题目没有讨论的必要。
大家讨论的是考卷上的几个大题。
沈于白已经依靠自己的记忆,把题目都写了下来:“我们几个人的思路都不同,大家都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对的。”
盛鱼听完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出声说道:“有没有可能,你们的思路都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如果合在一起,才是正确答案?”
生物奥赛不只是简单的生物竞赛。
拓展的知识面,超出书本。
只把目光局限在学校教授的知识上,就会被初赛拦在正式比赛的门槛之外。
沈于白听完,脸色却极度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