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家编个瞎话，都编不了。
“你回座位，晚上回家再说。”沈于白的手在桌下狠狠掐住了大腿，他已经能预见到晚上回家会遇到什么。
这令他更愤恨盛顾，等赛车比赛的时候，他一定要把他踩到脚下。
盛顾不知道沈于白此时想什么，他吃了两个冰激凌，肚子痛。跟两个小跟班打了个招呼，从最后一排猫着腰摸出了教室。
蹲在厕所的隔间里。
他舒畅的长出一口气。
吱嘎。
厕所的门打开，进来一个男人，男人打开水龙条，一边洗手，一边说话：“录取名单这就定下来了？真的没有可操作空间？我听说其中有一个学生是精神病……”
哗啦啦的水声。模糊了男人的声音。
盛顾在听到“神经病”三个字的时候，竖起了耳朵。
“一中这样的学校，会录取精神病人？我等会就去找校长，一定把我们儿子塞进去。”
确定了，男人口中的“神经病”说的就是他的妹妹。
盛顾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自己，提着角落的纸篓，轻手轻脚走出隔间，朝着说话的男人摸去。
男人还在大放厥词：“我们儿子怎么也比神经病强……”
盛顾把纸篓一把扣在男人头上，把他推倒在地，朝着男人踢了几脚。
“特码的，谁——”男人被扣了一头擦屁股纸，话都说不利索了。
盛顾也没敢耽误，踢了男人几脚之后，关上厕所的门，用一根拖把把门别住，神清气爽的走了。
回到教室的盛顾，神情和之前明显不一样。
言子铭把书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盛哥，你怎么那么高兴？”
闻言，钟戚也看过来。
“等会再说，”盛顾对男人出手，算是出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估计下课，你们就知道了。”
厕所里的男人把纸篓从头上拿掉，看到那些跟自己零距离纸，他干呕了一阵，在水龙头上把自己的清理了一遍，忍住恶心不去想刚刚的经历：“等会就去给校长告状，一定要把这小子抓住。”
“太恶心了，这么可恶的小子，他的父母是怎么教育他的？”
收拾好自己，男人一拉厕所的门。
没拉开。
他使劲敲门：“外面有人吗？我被人关在厕所里了！”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
静谧的走廊里，男人的喊声和敲门声显得非常刺耳。
好几个教室的门打开了。
老师走出来看情况。
敲门声和男人的声音，在十五班也能听到。
老师已经打开门出去看情况。
言子铭反应快：“盛哥，外面的那个人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