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雪紧盯着沈非庭的动作,那茶真有那么好喝?比管孩子还重要?她的身体因为此时情绪激动而颤抖。
不动如山的父亲带着沉沉的父爱,根本没看她一眼。
似乎是在呓语,又似乎是在陈述,沈于雪颤抖着唇:“哥哥很重视这次比赛,他现在输了,妈妈以后不管他,只会管我。”
“说明你被妈妈重点培养,这不是好事吗?”茶香在唇齿间游走,沈非庭眯起眼睛,安甯明天将要回来,他心里真正想念的是白凌云。
他被人压在身下的苦楚与痛苦,他也只能给白凌云倾诉。
“这怎么是好事?哥哥只是输了比赛,”沈于雪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爸爸,爸爸给她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沈非庭摆手:“你哥哥的事情,有你妈妈管,你赶紧去写作业。”
明明已经放暑假了啊,爸爸怎么一无所知的样子?沈于雪再也没说一个字,手里的学习计划表,沉甸甸的。
上楼之后,钟点工已经把她的房间打扫的纤尘不染。
沈于雪站在门边,看着动作麻利的钟点工,喃喃道:“如果能换个妈妈,该有多好?”
过去她和沈于白羡慕盛顾的父母开明又民主。
她甚至希望盛顾妈妈,能做她的妈妈。
当在视频上看到盛顾拿到奖杯,他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围在他的周围,那个场景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
“小姐,你的房间打扫好了,”钟点工退出了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自己。
就在沈于雪心里怨气逐渐扩大时,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妈妈”
沈于雪不敢不接,接通电话:“妈妈——”
“我刚想了想,你不能太过放松,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安甯厉声道:“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沈于雪的耳朵都疼:“我去画画。”
这时安甯没有反驳:“去吧,早点睡觉,少玩手机!”
似乎只是不拘沈于雪做什么,只要不闲着就行。
画室是沈于雪摸鱼的地方。
画一幅画的时间,可长可短。
钟点工打扫完房间,站到了沈非庭面前:“先生,我已经打扫完了。”
给钟点工结完款,沈非庭淡然的道:“明天早上再来打扫一次。”
“好,”钟点工离开。
沈非庭丢下一桌的茶具,他回到楼上的书房,电脑已经打开了,两个宝石矿的资料一左一右的打开着。
两个资料大同小异。
他却看了很久。
这次去毛里斯,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去宝石矿实地考察,结果他跟白凌云在一起胡混了几天,他直到离开毛里斯那天,才踏出白凌云的卧室门。
他拨打给在毛里斯的女助理。
女助理失联。
拨打给齐超群,齐超群说他最近被监视居住,不能离开城区。
最后一个电话打给白凌云:“凌云,你在毛里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