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久了之后,好像就渐渐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或者说……反抗的勇气。
很多思维仿佛已经成了固定和惯性。
就像……从小就被铁链拴住的小象,小时候力量不够强大,无论怎么都无法挣脱铁链的束缚,渐渐的就不挣扎了。
而后来小象已经长成了强壮的大象,有着能够轻松挣脱锁链的力量,可是却已经丧失了挣脱的勇气。
习惯的力量太可怕了。
郑榕会心疼这样的他,却又能理解这样的他。
或许因为他们就是两个抱团取暖的小孩儿,从小就互相扶持着长大……所以能够感同身受。
晏珩听了郑榕这话,并不做声,只跟他走去了郑宅。
就在一个别墅小区里,离得并不算远。
郑榕不常回来。
他的‘不常’,基本上是一个季度能有一次都不错了,这还得赶上这个季度里有什么年啊节的。
而且还得赶上他在这个年节里心情不错,或者正好晏珩因为这个年节回来晏宅的时候。
郑榕才会回来。
这会子郑宅里只有佣人在,保姆盯着郑榕这颗寸头半天,“小榕?”
郑榕点点头。
“头发怎么成这样啦。”保姆很惊讶,赶紧拿拖鞋给他们俩。
“好看吗。”郑榕问。
保姆笑道,“很精神!”
郑榕又低声问了句,“杨姨,谁在家?”
保姆也知道他和家里的关系,知道他不想碰到长辈,摇头道,“没人在,就我在,快进来吧,我给你们端甜汤。”
“谢谢杨姨。”晏珩说道。
“杨姨,再帮我拿个冰袋过来。”郑榕看着晏珩那张好看的脸上不甚明显的指印就闹心,只想用冰袋给他敷敷。
晏珩顾不上自己的脸,进了屋就很熟门熟路的去取了医药箱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过来。”晏珩对郑榕招了招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郑榕无声叹了一口气,心知躲不过去,只能过去坐了。
看着晏珩垂眸给他好好把袖子卷起来,看着晏珩垂眸时浓密的睫毛和鼻梁高挺的弧度,还有因为动作和表情认真时,抿紧的唇线。
郑榕还觉得挺赏心悦目。
结果袖子挽起来了,纱布揭开了,伤口周围明显的红肿,而且伤口还渗出了血丝和一些……也不知道是脓液还是组织液的东西。
Oops!郑榕眉梢挑了挑,心说,消炎药还没吃,刚才被晏苍这老伙子拽了一下,给拽出脓来了?
还挺恶心的……郑榕目光里泛出些许嫌弃来。
晏珩的表情里没有嫌弃,只有生气。
原本还准备给郑榕处理一下伤口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杨姨正好端着甜汤进来,看到郑榕手臂上这样,愣住了,“小榕手怎么啦这是?!”
晏珩抬眸对她说,“杨姨,甜汤先不喝了,我带哥去医院看看,伤口应该是发炎了。”
杨姨连连点头,“好好好!快去快去,我给你们找个保温桶装去!”
杨姨很快去厨房把甜汤倒进保温桶里,连着冰袋一起装进保温袋,给他们拎出来了。
晏珩一手拎着袋子,往外走去,瞧着就是要带郑榕回晏宅去拿车。
他和郑榕刚开回来的车,都停在晏宅那边。
但郑榕省得这会子过去要是又碰上晏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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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伸手在玄关柜子里掏了掏,拿了把车钥匙出来抛给晏珩。
转眸对杨姨说道,“我开辆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