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照顾他们兄弟俩了,所以在对小动物上,也不能说是残忍,但他就是会忘记。
着实是不适合养这些,他也有自知之明,而这些,其实就是养给晏珩来照顾的。
晏苍的电话,就在晏珩给鱼池里的锦鲤喂食时打来的。
看到屏幕上父亲的号码,晏珩手指不由自主用力几分,鱼饲料罐子的盖子啪嚓一下整个掉了。
罐子里的鱼饲料扑簌簌的扑进了鱼池里,晏珩眼睛蓦地睁大,伸手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鱼池里的锦鲤跟煮开了锅一样翻滚着,大快朵颐着。
不知为何,这一刻,晏珩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郑榕去乡里喝土酒醉了,在鱼塘边吐了时,在电话里嘀嘀咕咕说那些鱼该不会以为他是来打窝的吧。
他嘴角就勾了勾。
电话已经响尽了,变成了一个未接来电,停留在屏幕上。
晏珩看着屏幕上这个图标,莫名有几分……紧张。
素来就这样,从小,父亲对他就强势惯了。
一旦什么没能达到父亲的标准和要求,就会受到严厉的责罚。
以至于,很多事情仿佛成了习惯。
比如——表面妥协。
又或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顺从父亲的意思。
卑微,但有效。
起码能让父亲能够消停一些,也就能省掉不少麻烦。
一旦没能让父亲满意,或许潜意识里已经非常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会发展成怎样的情绪。
所以有时候潜意识里就会有些莫名的紧张。
晏苍的电话很快就再次打了进来,这个人好像从来不怕扩大事态似的。
晏珩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接,那么他说不定会闹到公司去。
晏珩接起了电话。
没有什么意外的,那头响起了晏苍带着怒意的声音。
“你要是聋了听不见铃声!就把震动开着!打个电话给你,还得三催四请了?”
晏珩沉默了几秒,开口时,声音像是没听到晏苍先前那句充满恶意的话语似的,很平静,“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你弟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战队闹了丑闻么,那不是正好趁这机会让他回来家里公司做事?”
“郑榕又去瞎掺和什么?他就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觉得只要晏枭一天不回来,晏家就是你的?YS就是你的?”
晏珩声音板正,无波无澜,“那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也不是YS旗下业务。”
简而言之,关我屁事。
晏珩想起郑榕教过他无数次,让他在和晏苍说话时,就用两到三句话来回答就行。
第一句: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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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关你屁事?
第三句:不服憋着。
但他实在是做不到,只能像这样,略微改良得稍微体面礼貌些,然后用上。
只不过每每这样的时候,就会想起当初郑榕提议这个时的样子。
一瞬间好像就连被父亲的电话影响到的心情,都能因此变好起来。
晏苍被这话梗了一下,冷笑一声,“嫌我管闲事是吧?又是郑榕教你的?”
“还真是他教什么你就学什么啊。”晏苍声音里的恶意,已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
并且还在继续,“以后该不会他要教你,他家那祖传的二椅子,变态!你也乖乖去学吧?”
“你放屁!”晏珩容色倏冷,声音不再是面对父亲时,惯常的淡漠平静。
而是无比寒凉,声音里的怒意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