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了地。
晏珩并没听到晏苍那番话。
但郑榕却很难形容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如释重负,又好像有些怅然若失。
因为刚才的情况太突然,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郑榕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知道,如果呢?如果晏珩听到了他父亲那番话……
如果晏珩知道自己对他有想法,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那是郑榕无数次想象过的场景。
晏珩并不知道郑榕此刻心中的种种矛盾,想到父亲刚才抨击郑榕父亲性向的事情……
晏珩很清楚,那一直是郑榕心里不愿提及的事情。
晏珩手指轻轻在郑榕手掌勾了勾,这是他们小时候,郑榕会对他做的一个动作。
因为他那时候还听不到,郑榕想要和他交流时,要先吸引他的注意力和目光,然后开始比划手语或者唇语。
郑榕就会这样,指尖在他掌心里勾一勾。
“别听我爸说什么。”晏珩声音低沉温柔,“他是个NPD。”
郑榕听了这话,很淡地笑了一下,“你还知道NPD……”
“是枭枭告诉我的。”晏珩笑了笑,“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别听爸说什么,他是个NPD。”
晏珩知道郑榕的情绪不好,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鱼池旁边来。
“刚才鱼食罐子的盖子不牢,直接崩脱了,一整罐鱼食差不多都扑下去了。怎么办啊。”
“锦鲤应该都挺能吃的,问题不大,估计以为你来打窝呢。”郑榕说道。
郑榕不是听不出来晏珩竭力想要将先前的话题岔开,就是不想影响他的心情。
郑榕也无意让他担心,便顺着他的话说了。
只是再进屋,明明是最爱午睡的人,却再也睡不着了。
于是就开始手欠地扯手臂伤口上的敷料。
他揭开一个角,晏珩就给压回去,他又揭开另一个角,晏珩再压回去。
几来几往的,敷料的四个角都松了,眼见就要粘不住。
晏珩受不了了站起身来,“现在就去拆线。”
这次去医院,总算没挨医生数落了。
“恢复得挺好。”医生拆线动作比晏珩想象中利落。
咔嚓咔嚓剪了两刀就拽了线头出来。
别说十分钟了,感觉连两分钟都没有。
全程不仅利索,还没收钱。
因为太快,以至于两人从医院出来,顿时觉得预留的时间简直多得离谱。
“要不……”郑榕看向副驾的晏珩,“我送你回公司上班去?”
晏珩瞥他一眼,不为所动,“我不,我就不配休息一下吗?”
停顿了片刻,才又补充了一句,“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偷偷跑了。”
郑榕笑得无奈,“我不会,我真不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怨念。”
晏珩故意逗他的,“我逗你的,只不过,我假都请了,还因此被父亲特意打电话来一通臭骂,骂我都吃了,要是还去公司,那也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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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榕:“他因为这个就骂你?”
但也没有那么惊奇,晏苍那个人,简直是个疯子。
“嗯。”晏珩点头,表情里没有什么变化,无波无澜。
“本来以为他像电话里说的那样,是因为晏枭俱乐部的事情生气,刚才问了一下秘书,他去过公司,知道我请假。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来找茬吧。”
晏珩声音平静,像是对伤害对疼痛,早已麻木。
看到晏珩这样,郑榕就像看到了面对母亲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