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合理的。
于是他就会退让。
可是很多时候,世界上不止有‘合理’存在而已,‘个人情绪’‘任性’‘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这些词的存在,都是有它的理由的。
“可他们都是你的朋友,特意来探望。”晏珩抠了抠掌心里血泡破了又愈合了之后,边缘那些变硬的硬皮。
继续道,“我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为什么不行。”郑榕按住他乱抠的手,“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知道了吗。”
听到他再次提及心意,晏珩倏然抬起眼睛来,而后又有些仓促地垂下去。
“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讲道理。”郑榕目光深沉,“我叫你乖乖而已,你可以不那么乖。”
晏珩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
郑榕又问了一遍,“那我再问一遍,我去和他们吃早餐聊天去了,不陪你吃汤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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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珩抿了抿唇,眼眸微眯,目光沉了下去,“不行。”
“哎。”郑榕笑了。
“你就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晏珩低声说道。
语气听起来很强势。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不强势,柚子脑袋低着头,认真给郑榕打开装着汤包的餐盒,那一小盒糟辣酱也打开好好地放到郑榕的跟前去。
“是蟹黄馅儿的,你不是说想吃吗,买的时候就剩两屉了,前面那人想包圆了,我加钱请人家让给我的。”
郑榕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就晏珩的性格和脸皮,如果不是他想吃,晏珩绝对不会去让陌生人让两屉汤包给他。
“人家就让你了?”郑榕也就顺嘴接话,问了句。
晏珩掰开筷子刮了木刺递给他,点头道,“嗯,我腿又瘸,头还包成这样,耳朵又听不见。世上好人多,都比较同情弱者。”
郑榕心脏抽痛了一下。
“快吃吧。”晏珩说。
“你也吃。”郑榕夹了一只包子给他。
晏珩低头咬了一口。
郑榕边吃边默默看着他,这个容色气质冷峻的男人,明明看起来好像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就是莫名的有种……好像挺高兴的样子,那颗柚子脑袋好像都变得精神了不少。
而且,也就只让他陪着一起吃了早餐而已。
吃过之后,晏珩就说道,“榕哥,你回你病房看看吧,总不好一直让郑叔和凌总在那儿招呼的朋友们。”
“真的?”郑榕盯着他,眼里带着笑,“不用哥哥陪乖乖了?”
晏珩被他这话说得表情里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你去吧,正好我要换药。”晏珩说道,“你就别盯着了,等会儿看了又难过。”
都不用盯着,光是听着,郑榕现在就已经开始难过了。
晏珩没让郑榕跟着,让他先回病房去了。
然后他才去了医生诊室换药。
拆掉头上的纱布时,医生看着他头上的伤口。
“你这伤,以后伤口的位置可能不会长头发,会有一条这样的疤痕线,不过以你的发量应该你不成问题,旁边的能够遮住这条疤痕。”
也是看到小伙子年轻长得又好看,觉得可能会在意留疤的事情,所以医生才提了一嘴。
但晏珩好像并不关心这个,只问道,“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医生不解,“昨晚还发烧呢,血象指标也还没完全下来,你得再住几天了,等拆线了再出院吧。”
“那郑榕呢?”晏珩又问。
“他要是情况好,明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恢复得挺快的。”